"沈小姐这身礼服，配不上我们品牌。"品牌总监的红指甲划过我肩带，红酒杯突然倾斜。
冰凉的酒液顺着锁骨流进胸口，我抬头撞见陆予辰冰冷的眼神："连衣服都守不住，怎么配当清清替身？"
林绾绾踩着十万的高跟鞋碾过我的裙摆："予辰哥，她好像落水狗哦。"
我抹去睫毛上的酒渍轻笑："林小姐美甲裂了。"
当夜热搜爆了。
#三线女星跪舔金主#的偷拍照里，陆予辰腕间的佛珠缠着我的头发，那是我亲手给他戴上的。
1、
我数着水晶吊灯折射在香槟杯上的光斑，第六次确认手机银行余额。
弟弟的化疗费还差二十七万，这个数字像手术钳卡在喉管里，每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。
"沈小姐？"品牌总监的红指甲叩在桌面上，"听说您上个月弄脏了我们的高定。"
我后颈瞬间绷紧，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桌布刺绣。
林绾绾正倚在陆予辰身侧轻笑，她眼尾那颗泪痣在镁光灯下晃得刺眼。
那是上个月刚点的，和陆予辰书房里那幅建筑系白月光的毕业照分毫不差。
"抱歉，我马上......"
2、
冰凉的酒液突然顺着锁骨往下淌时，我听见自己牙齿相撞的脆响。
深红酒渍在月白色礼服上绽开，像极了我十八岁那年，在建筑工地被钢钉刺穿掌心时滴在图纸上的血。
"连件礼服都护不住，怎么配站我身边？"
陆予辰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，我盯着他袖扣上缠绕的佛珠。
这串小叶紫檀是上个月拍卖会上，我用三个通宵背下所有竞品资料帮他拿下的。
此刻它硌在我肩胛骨上，他捏着我肩膀的力度足够在明天留下淤青。
"陆总教训得是。"我把下唇咬到发麻，直到尝到铁锈味才松开，"需要我帮林小姐整理裙摆吗？"
林绾绾的Gucci细高跟碾过我拖地的裙角，"予辰哥，沈小姐这样好狼狈哦。"
她刻意模仿的吴侬软语让我胃部抽搐，真正的白月光宋清歌是苏州人，五年前联姻嫁去华尔街时，陆予辰砸了半层楼的青瓷花瓶。
"去休息室。"陆予辰突然松开手，我踉跄着扶住桌沿时，瞥见他喉结急促滚动了两下。
这个微表情我太熟悉了，每次我露出和宋清歌相似的脆弱神情，他都会这样烦躁地扯领带。
3、
洗手间镜面映出我湿漉漉的鬓发，手机在掌心震动。
医院催款短信跳出来的瞬间，我对着镜子练习第七次微笑。
没关系，林绾绾今天泼的是红酒不是硫酸，陆予辰的羞辱比上周轻了三分，而宋清歌永远活在他永远够不到的相框里。
"您还要继续吗？"镜中突然出现林绾绾精致的倒影，她指尖转着玛莎拉蒂钥匙，"予辰哥刚给我买了新公寓，顶层能看到他给宋小姐设计的星空穹顶。"
她贴近我耳侧的气息带着蓝莓爆珠烟味，"知道为什么选你当替身吗？因为够贱啊。"
我拧开水龙头，冷水冲过腕间被碎玻璃划破的伤口，"林小姐，你美甲开裂了。"
看着她惊慌检查指甲的模样，我在备忘录里记下新素材：【替身演员守则第一条：赝品越完美，崩坏时越痛快】
4、
回到宴会厅时，陆予辰正盯着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