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告。
"沈致鸢。"他忽然掐着我下巴逼我抬头，眸子里有我看不懂的暴怒，"你怎么敢..."
最终却只是扯断檀香手串砸向墙壁。
108颗珠子蹦跳着消失在阴影里，像我这些年被他碾碎的自尊。
我在浴室冲洗翡翠镯上的血迹时，林绾绾正在客厅娇笑："予辰哥，宋姐姐说纽约的星空比不过你送她的星空穹顶呢。"
我对着镜子里红肿的眼睛练习微笑。
没关系，等陆予辰发现那份孕检报告是伪造的，等林绾绾知道宋清歌的丈夫是我安排的相亲对象...
手机备忘录跳出新提醒：【替身演员守则第二条：当赝品开始反光，真迹便成了瑕疵品】
9、
我在翡翠镯内侧贴上防水创可贴时，林绾绾的孕检报告正在碎纸机里化为残渣。
手机跳出陆予辰特助的短信：【15分钟后会议室】。
胃酸灼烧喉管的痛感让我想起五年前签下卖身契的雨夜。
10、
合同砸在会议桌的声响惊飞了窗外的麻雀，我盯着"经纪权转让"几个字，指甲掐进掌心旧伤才忍住冷笑。
陆予辰的佛珠手串在投影仪蓝光下泛着冷意，像极了他当年把宋清歌婚礼请柬甩在我脸上时的光泽。
"签字。"他指尖敲着对家公司的LOGO，"陈总点名要你陪他去苏黎世考察。"
我数着合同页脚的编号，和上周偷拍的竞标书页码完全吻合，这位建材大亨正是宋清歌丈夫的死对头。
林绾绾的香水味从门缝钻进来，"予辰哥，陈总说晚上要沈小姐试镜呢。"
她新做的水晶甲划过我合同签名处，"听说要穿露背礼服，沈姐姐的疤..."
我突然抓住她手腕，感受她脉搏在当年纹身的位置狂跳，"林小姐，你上周打胎时用的假名字挺有趣。"
陆予辰猛地拽开我，檀香手串绷断的珠子蹦到我锁骨上，"你该庆幸有这张脸当筹码。"
11、
他拇指按着我眼下泪痣，那里有宋清歌最标志性的特征。
我太熟悉这个动作了，每次他要拿我当谈判武器时都会确认赝品的完整度。
"陆总需要我笑还是哭？"我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，露出宋清歌最常戴的珍珠项链，"陈总喜欢建筑系女孩对吧？需要我背《营造法式》还是聊扎哈·哈迪德？"
他瞳孔骤然收缩的样子让我通体舒畅，就像发现他保险箱密码是我生日那晚。
手机在桌底震动，银行到账提示显示弟弟的化疗费已结清。
我拔掉钢笔笔帽时，想起十九岁生日他扔给我的签约金支票。
那天宋清歌在纽约注册结婚，他醉醺醺地掐着我脖子说"你连当替身都不够格"。
"违约金后面加个零。"我把合同推回去，他佛珠擦过我手背的触感像毒蛇吐信，"毕竟陈总夸我比宋小姐更懂曲面建筑。"
12、
看着他下颌线绷紧的弧度，我知道自己赌对了。
他永远不会承认，当年帮他拿下首个地标项目的设计图，是我在建筑工地通宵画的。
林绾绾突然尖叫着冲进来，"予辰哥！宋姐姐的离婚协议..."
她举着平板的手在发抖，我瞥见财产分割条款里熟悉的项目编号。
多可笑，她不知道宋清歌的离婚律师是我高中同桌，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