蜘蛛。
"就像往气球里不断注水。"
医生敲着CT片，"每次剧烈头痛都是瘤体扩张，最多再承受五次..."
许知微擦掉鼻血走出医院时，看见顾沉舟的迈巴赫驶入地下车库。
副驾驶座的女人戴着墨镜，肩头蝴蝶刺青在阳光下泛着靛蓝幽光。
深夜的办公室，许知微用0823打开保险箱。
冷冻层里整整齐齐码着十二支淡蓝药剂，标签上的日期从三年前开始，最近一支标注的正是今天。
4.
太平间的金属抽屉合拢声像丧钟。
许知微数到第27声滴水时，停尸柜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。
白布滑落的瞬间，她看见顾沉舟正在撕扯手臂上的输液贴，密密麻麻的针孔在冷光灯下泛着青紫。
"为什么装死？"
她的诊断书飘落在两人之间。
顾沉舟扯开染血的衬衫，心电监护仪的电极片下，皮肤布满金色沙漏状纹路："每次你逆转时间，这些沙漏就会消失一格。"
他指尖抚过她太阳穴，"当它们全部消失..."
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。
许知微转头时，看见墨镜女子躺在血泊中，肩头的蝴蝶刺青正在雨水里褪色。
5.
法医镊子夹起的蝴蝶刺青在物证袋里蜷缩成灰烬。
许知微隔着警戒线看见顾沉舟的白衬衫下摆，金色沙漏纹路正顺着脊椎蜿蜒进腰带。
"凌晨三点十七分坠楼。"
警官敲着笔录，"死者林晚，顾氏集团前任首席药剂师。"
许知微攥紧口袋里的蓝色药瓶——这是她从太平间停尸柜夹层找到的，标签上印着林晚的电子签名。
手机突然震动，匿名短信跳出来：「看九点钟方向树荫。」
红外线光点掠过顾沉舟后心时，许知微看清梧桐树下的狙击枪管。
她扑过去的瞬间，子弹擦着顾沉舟的耳际没入大理石柱，炸开的石屑中露出一枚嵌着沙漏的微型芯片。
6.
沙漏芯片在显微镜下分解成纳米级齿轮。
许知微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，发现每个齿轮都刻着0823的编号。
顾沉舟的别墅地下室传来钟摆声。
许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