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我们跌进布满蛛网的密室。应急灯突然自动亮起,照亮墙上八百个玻璃罐——每个罐子里都泡着婴儿手掌,标签日期从1983到2003。
"这是...我出生的年份..."沈清歌抚摸着2000年的罐子。
最里面的铁柜传来抓挠声。我打开锈锁的瞬间,银质香水瓶突然爆开。黑色液体喷溅在档案袋上,显出母亲的字迹:"双生花实验记录"。
泛黄的实验日志里夹着两张出生证明。我和沈清歌的姓名并列其上,母亲签名栏却按着血手印。更可怕的是附带的体检报告——沈清歌的DNA检测显示我们毫无血缘关系,但骨龄测定证明我们是同龄人。
"不可能!"沈清歌撕开报告,"我明明记得五岁前的家庭......"
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。我接通视频电话,屏幕里出现林深血肉模糊的脸。他身后的解剖室正在燃烧,七具尸体在火中手拉着手跳舞。
"快毁掉...婴儿床..."他独眼流出血泪,"她们在找摇篮......"
视频戛然而止。沈清歌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叫,她后颈的芯片射出红光,在墙上投出全息影像——二十年前的实验室里,母亲正把两个女婴放进铺满香料的摇篮。其中一个肩头闪着鸢尾金粉,另一个后颈被烙上蝴蝶印记。
沈清歌的尖叫声在密室里回荡时,墙上的婴儿手印开始渗血。那些干涸二十年的血迹突然活过来似的,顺着砖缝汇聚到铁柜下方。我拽着她后退,后腰撞上实验台,打翻了一罐泡着脐带的福尔马林。
全息影像突然扭曲。母亲的脸裂成碎片,摇篮里的女婴睁开眼睛——她们的瞳孔是诡异的银白色。真正的啼哭声从我们头顶传来,天花板夹层里传出指甲抓挠声。
"上面有东西!"沈清歌抄起生锈的手术刀。
铁梯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。那个司机站在入口阴影里,胸口的双胞胎纹身正在蠕动。他撕掉脸皮露出森森白骨,下颌骨一张一合:"该回摇篮了......"
我抓起实验台上的酒精灯砸过去。火焰舔舐他身体的瞬间,整间密室突然弥漫起鸢尾花香。沈清歌后颈的芯片迸出火花,她痛苦地跪倒在地,手里攥着的出生证明开始自燃。
火光照亮墙角的通风口。我拖着沈清歌钻进去时,她口袋里掉出个雕花铜盒。盒盖弹开的刹那,银色粉末喷涌而出,在空中凝成母亲的脸。
"快走!"幻影发出真实的声音,"他在香料里掺了骨灰......"
我们顺着管道爬到焚化炉间。生锈的铁门上挂着1998年的日历,母亲的照片被钉在七月十六日。沈清歌突然僵住,她颤抖着指向炉膛——二十具微型棺材整齐排列,每具都刻着"永夜"字样。
"这是......"我摸到棺材边缘的凹槽,形状和银质香水瓶完全契合。
沈清歌突然抢过铜盒倒扣在地。那些银色粉末自动组成地图,标红的终点是香料市场。她撕开衣袖,小臂内侧浮现出荧光纹路:"我见过这地方!"
炉膛深处传来齿轮转动声。棺材盖板缓缓滑开,爬出浑身沾满香料粉的婴儿骸骨。它们手拉着手围成圈,黑洞洞的眼窝朝我们转过来。最前排的骸骨举起小臂,骨头上刻着我和沈清歌的名字。
"砸碎它们!"我抄起铁棍冲上去。骸骨却像早有预料般散开,组成个熟悉的图案——镜花水月纹章。
沈清歌突然捂住耳朵:"摇篮曲!"
确实有若有若无的哼唱声在回荡。当第一个音符清晰起来的瞬间,银质香水瓶的碎片突然飞起,扎进我的胎记。剧痛让我跪倒在地,视线开始闪烁——我看到了1998年的实验室。
母亲抱着两个女婴站在燃烧的门前,她把其中一个塞进通风管道。另一个被穿白大褂的男人抢走,那人左手小拇指戴着鸢尾指套。火焰吞没母亲的瞬间,我看清男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