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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小腿爬上来。

应急灯再次亮起时,林深倒在地上昏迷不醒。沈清歌风衣口袋被划破,掉出半张烧焦的照片。我捡起来对着光,呼吸几乎停滞——照片上是二十岁的母亲,她怀里抱着两个女婴。其中一个肩头有鸢尾花胎记,另一个后颈趴着蓝蝶疤痕。

窗外传来汽车急刹声。我扯开沈清歌的衣领,就着月光比对我们俩的胎记。她的蝴蝶翅膀纹路正在渗血,我的鸢尾花瓣脉络里浮现金粉。当两块皮肤相贴时,解剖台上的尸体突然发出骨骼摩擦的声响。

"她们醒了......"沈清歌颤抖着指向停尸柜。金属抽屉正在逐个弹开,七具盖着白布的尸体缓缓坐起。每具尸体手中都握着小玻璃瓶,瓶身标签上印着褪色的"永夜"字样。

我摸到解剖刀插进最近的尸体手掌。黑血喷溅到婚纱残片上,那些银线绣的鸢尾花突然开始疯长,藤蔓缠住我的脚踝往血泊里拖。沈清歌掏出打火机点燃配方纸,火光照亮墙上的血名单——所有名字都被划掉,只剩我们俩的名字在末尾闪着磷光。

胎记的灼痛达到顶点时,我终于看清了那些金粉的真正模样。它们根本不是香料,而是无数细微的金属虫卵,正在新娘尸体里孵化。第一只带翅膀的幼虫破开眼球飞出时,我拽着沈清歌撞开消防通道的门。

暴雨浇在脸上生疼。身后传来玻璃爆裂声,混着林深的嘶吼。沈清歌的丝巾被风吹走,露出脖颈后完整的蝴蝶纹身——那根本不是疤痕,而是用特殊香水刺青的防伪标记。

"去老城区!"她拦下出租车,报出的地址让我心脏停跳。那是母亲实验室旧址,早在二十年前就被烧成废墟。后视镜里,银质香料瓶的反光刺痛眼睛。司机握着方向盘的左手小拇指位置,戴着一枚鸢尾花形状的金属套。

第二章 灰烬摇篮

出租车后座弥漫着潮湿的霉味,司机哼着走调的小曲。沈清歌缩在角落,蝴蝶胎记已经变成可怖的青紫色。我盯着后视镜里司机的金属指套,那朵鸢尾花正在渗出暗红液体。

"两位要去的地方..."司机突然开口,后颈纹着串数字,"二十年前也载过穿白大褂的女人。"

轮胎碾过坑洼的响动中,我摸到座椅夹缝里有硬物。抽出来是半张烧焦的产检报告,患者姓名栏依稀能辨"苏"字。沈清歌突然抓住我手腕,她指尖冷得像尸体。

"你看窗外。"她声音发颤。

雨幕中闪过几道黑影,那些人的左手都戴着鸢尾花指套。最可怕的是他们的脸——五官像是用不同人的面部碎块拼凑而成,在闪电照耀下泛着蜡质的光泽。

司机猛打方向盘拐进小巷。指套刮过档杆发出刺耳声响,暗格突然弹开,滚出几个玻璃瓶。我捡起最近的瓶子,标签上用血写着"2003.07.16"。这是银质香水瓶震动的日期。

"到了。"司机咧嘴笑时,嘴角裂到耳根。

车灯照亮焦黑的铁门,门牌号被火焰舔舐得只剩"13"。沈清歌突然抽搐着倒下,后颈胎记里钻出蓝色荧光粉末。我扶她时摸到外套内袋有硬物,掏出来竟是母亲实验室的门禁卡。

废墟里传来婴儿啼哭。司机不知何时下了车,金属指套正在融化,滴落的液体腐蚀着水泥地面。他扯开衬衫,胸口赫然纹着双胞胎画像——一个肩头绽放鸢尾,一个后颈栖着蓝蝶。

"欢迎回家。"他喉咙里发出男女混声的怪笑。

我拽着沈清歌撞开铁门。腐臭味扑面而来,却不是常见的尸臭,而是混着奶香的焦糊味。手电筒光束扫过断墙,照见密密麻麻的婴儿手印。那些焦黑的小手印组成箭头,指向地下室入口。

沈清歌突然清醒过来:"这里...我梦到过..."

她扯开衣领,蝴蝶胎记正在脱落。皮肤下露出微型芯片的金属光泽,上面刻着"永生计划-07"。我肩头的鸢尾胎记同时发烫,花蕊处渗出金粉,在空中凝成密码盘形状。

地下室的铁梯锈得厉害。沈清歌踩断第三根横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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