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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我被晚晚父母收养的第五年，我完全适应了她的生活习惯。
我将她的房间保持着原来的样子，连床头那只粉色的兔子玩偶都还如新的一般。
「小川，下来吃饭了。」
养母的声音从楼下传来。
我最后看了一眼晚晚的照片，转身下楼。
养父正在看报纸，养母在摆放碗筷。
养母将营养均衡的早餐摆在了我的面前。
「小川，今天也要好好吃饭。」
我看着五年来没变过的早餐，生理性地反胃。
「嗯。」
这些年我过着重复的生活，清楚地明白我不是在活着，而是在赎罪。
若不是我，十八岁的晚晚也不会因为车祸去世……
「要是晚晚在就好了，她很喜欢喝我熬的汤。」
我接过养母递过来的汤，一饮而尽，接着吃完了所有她为我准备的食物。
养父母似乎很怕我生病，严格控制我的饮食，每周都会给我安排体检。
「我吃饱了。」
正当我要上楼时，养父出声了。
「等下有客人要来，你……」
他上下打量我，目光透着不满。
「换件得体的衣服再下来。」
我看着身上的女式睡衣，点头答应了下来。
门铃响起的时候，我正在客厅接受医生的抽血。
养母连忙让医生离开，快步走过去开门。
「婷婷，你终于回来了。」
养父也放下报纸，目光透着热切。
我按着手臂上的针孔，抬头看去。
女人站在门口，有一头及肩的黑发，五官精致带着几分凌厉。
「这是顾婷，晚晚的好朋友。」
养母介绍道：「婷婷，这是小川。」
她的目光就落在我身上。
这让我注意到她的瞳孔颜色和常人不一样，是浅褐色的，很像晚晚。
「你就是晚晚经常提起的那个小川啊。」
她的声音有些沙哑，像是刚抽过烟。
我下意识皱了皱眉，晚晚从不会抽烟。
养父招呼着顾婷坐下，态度温和。
「婷婷刚从国外回来，以后会经常来家里做客，小川你要好好照顾她。」
我有些诧异养父的表现。
自从晚晚走后，他很少露出这样的神色。
看来这个女孩很受养父母的喜欢，这让我有些不爽。
在我分神的间隙，顾婷坐在了我身旁。
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烟草味。
她的动作总是很随意散漫，和晚晚优雅的举止完全不同。
「听说你在读研究生？」
她突然问我，表现出对我极大的兴趣。
我点点头。
「真厉害。」她笑着说，「晚晚以前总说你很聪明。」
我握紧了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