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背后的屏风突然活过来,十万个正在化疗的光头孩童齐声背诵《千金方》,那整齐的诵读声在大殿中回荡,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。
"报!"鬼卒撞碎西窗闯入,玻璃破碎的声音震耳欲聋,手里举着片正在融化的冰晶,冰晶融化的水滴声滴答作响,"南鬼帝府送来..."话没说完,冰晶里冻着的蚂蚁突然抖了抖触角。
都市王听闻鬼卒之言,面色瞬间变得阴沉,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安,只见那冰晶中的蚂蚁似有异动,刹那间满殿烛火霎时转绿,绿幽幽的火光让人不寒而栗,仿佛有一股阴森的气息弥漫开来。“押送南帝府!”都市王朱笔甩出三尺血渍,血渍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。
铁链突然绷直,发出紧绷的嗡嗡声。
李想踉跄着后退,脚底的青砖坚硬而冰冷,发现锁链上浮现出自己解剖课教案——那些人体经络图正扭曲成陌生的星轨,星轨闪烁着奇异的光芒。
牛头猛地扯动锁链,大声喊道:“判官袍要烧着了!”
台阶裂开时,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扑面而来,还伴随着一阵炽热的气流。
马面突然掏出个不锈钢保温杯,泼出的枸杞茶在半空凝成血色路标,那血色路标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。
李想踩到第三块青砖时,清晰地听到蚂蚁在骨髓里爬动的声音,那声音细微却让人毛骨悚然。
“教授当心!”牛头钢叉突然横挡,钢叉划过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。
青烟缠上李想脚踝,那青烟带着一股温热的气息,幻化成他实验室的离心机,离心机似乎还发出轻微的转动声。
马面官帽被风吹落,风声呼呼作响,露出个条形码——编号位置印着李想的医保卡号。
“阴律司的墨水……”都市王声音从地底传来,那声音低沉而阴森,“会舔食功德簿残页。”
李想回头时,整座大殿正在坍缩成数学公式,大殿坍塌的声音如天崩地裂一般。
十二根蟠龙柱变成他带的研究生论文,查察司判官的玉笏碎成了生物实验室的玻片,玻片破碎的声音清脆而杂乱。
押解队伍突然陷入绝对黑暗,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。
当第一缕紫光刺破虚空时,那紫光耀眼夺目,李想看见地平线尽头隐约有九重宫阙轮廓。
那些飞檐上挂的不是铜铃,而是无数旋转的DNA双螺旋模型,模型旋转发出轻微的嗡嗡声。
牛头的钢叉突然开始震动。
4.
紫光在青铜门楣上碎成基因图谱,李想数着台阶上的染色体螺旋。
牛头的钢叉突然发出蜂鸣声,震得他后槽牙发酸——那上面粘着的判官袍残片正在渗出墨汁。
“这届人类真麻烦。”马面踹开漂浮的碳基分子式门帘,“上个月审了个玩基因编辑的,把孟婆汤配方都改了。”
九重宫阙的飞檐刺破紫雾,每片琉璃瓦都是冷冻的卵细胞。
李想踩到第七级台阶时,膝盖突然像灌满了铅水——地面裂开的数据流里浮出他解剖课的3D建模图。
“功德簿残页在啃噬因果链。”宓垚的声音从青铜门光幕里渗出来时,牛头突然把钢叉插进量子云地板,“退后!这婆娘带着灵核共振器!”
白大褂混着湘绣流苏扫过基因锁,宓垚耳垂挂着微型六道轮回仪。
她指尖划过李想医保卡的条形码,一串荧光数字在虚空中炸开:“2003年6月17日,您从实验室通风管救出的不是野猫。”
马面突然举起保温杯:“南帝府的枸杞茶要煮沸了!”
整座大殿开始坍缩成碱基对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