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盐酸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,我慌忙去抓抹布,却被他攥住手腕:"别碰!"他指尖的温度比正常人低很多,像是浸在冰水里的玉。
应急灯骤然亮起时,我看见他锁骨处蔓延着蛛网状的蓝色血管。那些诡异的纹路在冷白灯光下闪烁,如同冬季湖面下即将破碎的冰层。
市立档案馆的地下室比天文台更冷。我们借着手机微光在档案架间穿行,沈星河的呼吸在玻璃橱窗上凝成转瞬即逝的雾。
"1972年10月13日,"我念着发霉的卷宗标题,"凤凰山天文台太阳黑子异常爆发记录?"
沈星河突然剧烈咳嗽,电子表发出尖锐的警报。荧光数字在黑暗中疯狂跳动,倒计时突然加速流逝,50天变成49天。他踉跄着扶住档案架,一叠泛黄的照片雪片般飘落。
照片里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倒在观测室地板上,右手伸向窗外的星空。他的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蓝色钢笔——和图书馆期刊上的批注笔迹一模一样。
"父亲发现彗星尘埃含有未知放射性同位素。"沈星河捡起照片,指腹摩挲着男人胸前的工牌,"那些粒子会改写DNA端粒,就像给生命装上定时器。"
我忽然明白他腕间倒计时的含义。档案室的排风扇在头顶轰鸣,1972年的太阳黑子耀斑在监控屏上爆裂成绚丽的极光,映亮他眼睫上凝结的冰晶。
生物实验室的离心机发出蜂鸣时,我正在比对沈星河的血液样本。显微镜下的红细胞呈现出诡异的晶体结构,像被冻在琥珀里的星屑。
"果然和彗星样本的矿物成分相同。"陈教授摘下橡胶手套,"这种同位素会在人体内形成生物钟倒计时,当彗星远离近日点..."她在白板上画出抛物线轨道,"宿主的细胞就会开始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