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2012年9月3日。
这个日期让记忆齿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六年前的今天，周氏集团董事会在游艇爆炸案中全军覆没，而本该死在那场事故里的周家长子......
"你究竟是谁？"我揪住他衣领的手在发抖。消毒纱布散落一地，他锁骨处的掐痕在昏暗光线下泛着诡异的紫。
天台铁门被狂风撞开的巨响打断了质问。周予突然拽着我滚进消防通道，血腥味在逼仄的空间里发酵。他湿冷的掌心捂住我的嘴，另一只手掀起校服下摆——腰侧赫然有道新鲜刀伤，缝合线还沾着碘酒。
"嘘。"他沾血的唇几乎贴上我的睫毛，"猎犬来了。"
楼下传来顾明宇故作焦急的声音："主任，我堂哥刚转学就惹事，真是抱歉。"皮鞋踩在楼梯间的回声像毒蛇吐信，"不过周少爷的药可不能乱吃，您说对吧？"
周予突然咬住我耳垂轻笑，疼痛混着战栗窜上脊椎："猜猜看，"他沾着血在我掌心画圈，"这次重生，是我们第几次循环？"
顶楼突然传来玻璃爆裂的脆响。我看着他瞳孔里自己苍白的倒影，终于读懂那些深夜发到我旧手机上的乱码短信——所有数字都是经纬度坐标，对应着前世我们同归于尽的每个地点。
"你早就......"
"小心！"周予猛地将我扑倒。美术教室的石膏像砸在方才站立的位置，维纳斯断头滚进阴影里。他撑在我上方，血滴落在我嘴角："记住，死亡不是终点。"沾血的手指突然探进我衣领，"当十二点的钟声......"
放课铃声突兀地炸响。周予眼神骤然清明，仿佛刚才的疯狂都是幻觉。他慢条斯理地系好领带，捡起滚到角落的药瓶。我这才看清标签上手写的剂量：每日三次，每次三粒——远超正常剂量的三倍。
"明天见。"他倒退着走向安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