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我，好吗？」
我盯着屏幕，手指无意识地攥紧。 梁然的表情很认真，但那双眼睛却冷得像冰。 他在演戏，还是真情流露？ 我分不清。
水声停了，梁然走出来，头发还在滴水。 「小沫，你在看什么？」他问。 「没什么。」我关掉手机，抬头看他，「梁然，你会骗我吗？」
他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：「怎么会？」 「那就好。」我低下头，假装整理水果。 梁然，你的演技真好。 可惜，我已经看穿了你的把戏。
4
梁然带我去了码头。 夜色深沉，码头上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，照得水面泛着冷光。 「账本就藏在仓库里。」他低声说，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铁皮房。 我点点头，跟在他身后，心跳得厉害。
仓库门没锁，梁然轻轻推开，示意我进去。 里面黑漆漆的，只有几缕月光从破旧的窗户漏进来。 「小心点。」他拉住我的手，掌心有些湿。 我挣开他的手：「我自己能走。」
他没说话，只是默默走在我前面。 仓库里堆满了集装箱，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霉味。 「账本在哪？」我问。 「最里面。」他指了指仓库深处，「有个保险箱。」
我们走到仓库尽头，果然看到一个锈迹斑斑的保险箱。 梁然蹲下来，开始拨弄密码锁。 我站在他身后，手指无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刀。 如果他敢耍花样，我就一刀捅进去。
「咔哒」一声，保险箱开了。 梁然从里面拿出一本泛黄的账本，递给我：「你要的东西。」 我接过账本，手指有些发抖。 「如果我是诱饵，你会杀我吗？」他突然问。
我抬头看他，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吓人。 「你说什么？」我问。 「我说，」他凑近我，呼吸喷在我脸上，「如果我是诱饵，你会杀我吗？」
我没回答，只是攥紧了账本。 就在这时，仓库外传来一阵脚步声。 「有人来了。」梁然低声说，一把拉住我的手，「快走！」
我们刚跑出几步，枪声就炸响了。 子弹擦着我的耳朵飞过去，打在铁皮墙上，溅起一串火花。 「趴下！」梁然猛地推开我，自己却闷哼一声，左肩绽开一朵血花。
「梁然！」我扑过去扶住他。 「别管我，快跑！」他咬着牙，脸色苍白得吓人。 「不行！」我拽着他，躲进旁边的冷冻集装箱。
集装箱里冷得像冰窖，我脱下外套裹住梁然。 「你怎么样？」我问。 「死不了。」他扯了扯嘴角，声音有些虚弱。
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骂骂咧咧的声音。 「妈的，人呢？」 「肯定跑不远，搜！」
我屏住呼吸，听着外面的动静。 梁然忽然凑过来，苍白的唇贴上我的耳垂：「账本第三页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