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还是送去警局看着林家百年丑闻曝光？"她忽然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容，"不过警察局地下室，好像也摆着咱们家的供品柜呢。"
母亲突然尖叫着撞向等身镜，裂纹恰好组成祠堂梁柱的断裂轨迹。月光重新洒进阁楼时，我们看着地上那滩混着朱砂与药粉的黏液，终于明白为什么族谱里所有母亲画像都没有瞳孔。
镜面碎裂的脆响在耳畔炸开时，我看见了产房顶灯摇晃的残影。1998年七月十五的月光穿过镜中裂缝，照在真正的林夫人浮肿的脸上。她怀中的死婴胸口微微起伏，脐带缠绕着青紫色的脖颈，像条僵死的蛇。当年被换的不止是你。"镜中伸出苍白手指的白大褂女人摘下口罩，露出与妹妹别无二致的眉眼。她锁骨下的蝴蝶胎记泛着磷火般的幽光，"我们家族女性生来就是换命婆，你母亲用三十年阳寿换我替她承受反噬。"
母亲被镜中手臂拖拽的身影突然扭曲成两个重影﹣﹣二十岁的她正在产房角落吞服朱红色药丸，而此刻衰老的她脖颈爬满树状斑纹。我忽然记起祠堂暗格里那本《饲阴录》，其中记载换命婆需在月亏之夜自断一指，用骨灰喂养替身傀儡。
"您当年也是被换的孩子？"我攥着黄铜钥匙后退，钥匙突然变得滚烫。镜中女人扯开护士服，肋间缝合的伤口里露出半截槐木人偶，人偶背后刻着母亲的名字与生辰。
地板下传来指甲抓挠声，十二道血线顺着地砖缝隙漫上来。镜面突然映出祠堂地客的全景：水晶棺里沉睡的少女们睫毛结满冰霜，手腕红绳延伸进虚空，另一端系着民宿个房间的铜铃铛。昨夜301房铃响时，第三口棺材的少女正在融化。
"林家每代要换十二次命才能续住龙脉。"镜中女人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，"你母亲原本该在十八岁那年成为祭品……"画面突然切换成暴雨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