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皮带掉在满地药片上,"只不过她的血管里流着林家的罪孽。"她撩起衣袖,小臂布满紫黑色树状斑纹,和我梦中见到的祠堂壁画完全重合。
DV机还在通风管道里闪烁红光,妹妹的影像继续说着:"这些试管里装着十二个女孩的血,族谱记载每代都要献祭一个女儿压制诅咒。"她举起满是针孔的手臂,"但妈妈发现了更好的容器。.
我突然想起每月五号雷打不动的"体检",想起母亲总让我喝的特殊"维生素",想起阁楼墙里那些用血写着日期的砖块。镜中我们的倒影开始扭曲,妹妹锁骨下的胎记正在我相同位置发烫。
"您当年选择把亲生女儿送进精神病院,是因为我的血更纯净?"我转动钥匙打开项坠夹层,藏在里面的微型胶片记录着二十年前的产房交易﹣﹣真正的林夫人抱着死胎哭嚎,助产士偷偷将隔壁床的健康女婴换了襁褓。
母亲突然跪下来抓住我的脚踝,她脖子上的树状斑纹已经爬上脸颊:"昨夜祠堂祭坛裂开了,你看见月亮红得多漂亮吗? "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我小腿,"再过七分钟月食达到盛期,到时候你们……"
阁楼的气窗突然被砸碎,裹着雪粒的北风卷进来半张天文馆海报。妹妹穿着染血的病号服跨坐在窗台,手里握着我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﹣﹣那把击破祠堂神主牌的消防斧还在往下滴着朱砂。
"妈妈是不是忘了?"她把斧头轻轻放在月光与阴影的分界线上,"被换命的孩子如果在血月时分斩断祠堂龙脉,施术者就会代受天谴。"她歪头看着瑟瑟发抖的母亲,"就像您现在皮肤下蠕动的这些血线虫,最喜欢吃说谎之人的脑髓呢。"
我接住妹妹抛来的祠堂地契,背面是用经血写的换命契约正在快速褪色。当月亮完全被阴影吞没时,我们同时举起左手,腕间浮现出祠堂族徽的烙印。
"姐姐选吧。"妹妹的斧头映出母亲惊恐的瞳孔,"是让她被血线虫吃空内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