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成星宿阵的,除了被药王谷除名的鬼手判官,就只剩当年给先帝续命而死的.......
长公主忽然捏碎翡翠扳指,地砖下升起六十四盏青铜灯。摇曳的灯影里,她额间朱砂痣逐渐幻化成曼陀罗形状——这分明是夺舍续命的后遗症!我盯着她被月光拉长的影子,那姿态竟与十年前为护我而死的哑嬷嬷重叠!
"您要找的河图玉版,在白云观地宫东南巽位。"我故意踉跄着撞向灯柱,"可惜那里的孟春露水,上月就被制成堕胎药......"
长公主的指甲突然暴长三寸,却在触到我眉心的刹那被银针贯穿。萧霁抱着我滚入密道时,后颈忽然传来湿润触感——他落下的泪竟散发着优昙花的香气!
暗渠腐臭的水流中,我数着萧霁肋骨间新添的箭伤:"将军是否疑惑,为何每次濒死都能听到埙声?"指尖划过他下颚的旧疤,"那曲子后半阙,要在唇齿间含着寒潭银鱼才能吹奏。"
他突然将我按在湿润的石壁:"云芷,七岁生辰那日溪边的鱼篓......"话未说完,水面突然飞出七柄寒铁钩。我折断玉镯掷向顶壁机关,爆出的烟尘里竟藏着我当年埋在槐树下的万蛊鼎!
"别看!"萧霁的绢帕覆住我双眼,可那熟悉的花纹却刺痛记忆——帕角绣着的火焰纹,与被师父烧毁的药庐帷帐如出一辙!
浓雾里突然响起清越埙声,与我血液共鸣的曲调惊得蛊虫纷纷退避。墨色衣袂掠过水面时,我看到吹埙人颈间跳动的麒麟锁——那是我在药王谷炼丹房暗格里见过的胎发囊!
"别走!"我甩出缠在腕上的银蚕丝,却在触及他背脊的瞬间被竹香迷了眼。这道似曾相识的药香,与药王谷十年大比时凭空消失的魁首玉衡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!
破庙残墙上,血色图腾悄然变幻。我蘸着萧霁伤口渗出的血水绘制解咒符时,尚宫局的密令烟火突然照亮半个天空。瓦当缝隙里飘落的金箔,拼凑出长公主的薨逝通告——恰是三日前我调配的鸩酒发作的时辰!
"新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