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色光芒从心口绽开时，我含着泪笑出声："原来将军早就知道，优昙婆罗要配着活人鲜血才会开花。"
血池翻涌的咕嘟声里，我终于看清困龙锁镣铐上的刻痕——那是十三道药王谷噬心蛊成熟期的计数标记。萧霁用匕首挑开的皮肤下，青紫色脉络正沿着我绘制的九宫格生长。
"三年前南疆战场上的人彘毒妇，颈后也有这样的印记。"他碾碎我发间的腐叶簪，"你猜她咽气前说了什么？"
地牢石壁突然渗出冰霜，我蜷缩在八角锁链构成的阵法中心："她说...凤凰涅槃需饮血亲泪。"尾音未落，袖间暗藏的碧玺粉末突然点燃，将刑架烧成七星连珠的阵型。
萧霁的瞳孔刹那变成琥珀色，这是巫族血脉觉醒的征兆！他手中寒铁锁链缠上我的脚踝时，我忽然记起那年药王谷地宫里，师父强迫我记住的活祭图——原来那具缠着冰蚕丝的尸骨额间，画着和萧霁一样的凤翎纹！
惊雷劈开窗棂的刹那，我咬破食指在空中画出禁咒。血色符篆穿透他胸膛的瞬间，整个地牢飘起鹅毛大雪——这本该是师父墓穴里的守宫蜃景！
"将军好手段。"我舔去嘴角冰晶，"连我埋在佛堂西墙第三块砖下的龙骨粉都能翻出来。"话音未落，手心里突然多出半枚温热的玉珏，与他腰间残缺的另半枚完美契合。
萧霁突然撕开衣襟，露出心口狰狞的灼痕——竟与我颈间吊坠形状完全吻合！那处旧伤在新月下泛起幽蓝荧光，正是用我的舌尖血调制的祛疤膏痕迹。
"云姑娘可认得这个？"他甩出的玉玲珑滚过血泊，突然开裂成一朵妖冶的优昙花。花蕊里静静躺着支翠羽步摇，正是我去年浴佛节典当给鬼市的那支！
铜漏滴水声忽然停滞，长公主的冷笑从四面八方涌来："好个飞燕泣血图。"她绣着金凤的裙裾拂过满地冰霜，"霁儿终究舍不得伤这副皮囊。"
我右肩突然刺痛，那支用来给老夫人祛毒的赤玉簪竟在皮下蠕动！萧霁剑光闪过，赤玉簪断裂处爬出上千条漆黑蛊虫，转眼将铁窗腐蚀出北斗七星的孔洞。
"小心！"我扯断金铃索缠住萧霁手腕。能用蛊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