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腕间突然传来灼痛。
借着壁上鲛人灯,看见手臂浮现出龙鳞状纹路。
被蛇牙咬破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!
"哐当!"
玄铁门在身后闭合,入目是满室腥红。
八十一盏人皮宫灯摇曳,墙上挂的不是字画,而是风干的男子肢体。
最骇人的是翡翠屏风,薄如蝉翼的玉料里竟封着个活人!
"新来的?"
屏风里的男人突然开口,眼珠在玉石中诡异地转动。
"上一个纯阳体撑了七天,皮剥下来做了脚垫。"
我抄起青铜烛台抵在胸前。
"这他妈到底是什么地方?"
"女儿国啊。"
他咧开嘴,牙齿嵌着血色明珠。
"这里女子皆饮子母河水受孕,每百年才开一次天门迎祥瑞,也就是你这种倒霉蛋。"
话音未落,石门突然洞开。
蒙面女官捧着玉碗逼近,袖中滑出薄如蝉翼的刀片。
"时辰到了,取血。"
我转身要跑,脚下金砖突然翻起,露出满坑扭曲的骸骨。
每具骸骨心口都插着桃木钉,天灵盖刻着生辰八字。
最近那具的死亡日期,竟是三天前!
"乖,很快的。"
女官将我按在骨堆上,刀锋抵住颈动脉。
挣扎间我扯落她的面纱,呼吸骤停。
这张脸和女帝有七分相似,只是右脸布满紫黑尸斑!
"找死!"
她瞳孔缩成竖线,指尖暴长骨刺。
千钧一发之际,我腕间龙鳞纹金光暴涨,骨刺在触到皮肤的瞬间化为齑粉。
女官惨叫一声撞上屏风,封在玉中的男人突然大笑。
"竟是龙息!难怪国师要剜你的眼..."
话没说完,一支金箭穿透屏风。
玉料蛛网般裂开,男人连同翡翠碎成满地血沫。
"陛下有旨,即刻移送摘星阁。"
门外站着十二名金甲卫,她们抬着的鎏金轿辇上铺着人发织就的软垫。
我正要挣扎,轿中飘出缕紫色烟雾,意识顿时模糊。
混沌中似乎被浸泡在药池里,无数冰冷的手在剥我的皮。
再次清醒时,已躺在铺满朱雀羽的软榻上,腕间系着缀满眼球的银铃。
"喜欢你的新住处吗?"
女帝斜倚在窗边喂蛇钗,脚下跪着的女官正在舔她鞋底的血渍。
她随手抛来个东西,我下意识接住。
是块锈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