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"若敢对陛下不敬..."话未说完，陆尧突然拽着她扑倒在地。一支淬毒弩箭擦着发髻飞过，钉入树干时腾起腥臭紫烟。
二十丈外的土坡后，三个突厥装束的弓手正在填装第二支弩。陆尧眯起眼睛，视网膜上自动浮现出肌肉记忆般的数据——风速三级，湿度70%，抛物线修正系数0.8。他捻起块碎石屈指一弹，电光裹挟着石子洞穿三人咽喉。
"你！"李丽质看着尸体眉心焦黑的孔洞，指尖深深掐进他胳膊。陆尧龇牙咧嘴地抽手："轻点儿！这可是给病人做精密手术的手..."
"陆先生好身手。"浑厚男声自后方传来，李世民不知何时已到近前。这位弑兄逼父的帝王此刻笑得像慈祥长辈，目光却鹰隼般扫过他腰间雷光未散的指尖："不知先生可愿随朕参观长安武库？"
太极宫地下三十丈，当千斤闸在身后轰然闭合时，陆尧才知道自己低估了古人的智慧。整座地宫以青铜为骨，齿轮咬合的声响从四面八方传来，墙壁上镶嵌的夜明珠组成了黄道十二宫图。李丽质点燃鲸油灯，照亮了中央高台上那具三丈高的青铜巨人。
"这是隋炀帝征高丽时缴获的兵魔神。"李世民轻抚巨人脚踝处的甲骨文，"可惜三百工匠研究了十年，连它的眼睛都没能点亮。"
陆尧按在巨人趾甲上的掌心突然发烫，无数信息流顺着电流涌入脑海。他看见公元前三世纪的墨家地堡，看见徐福带着三千童男女东渡，看见青铜巨人眼中射出的激光束切开蓬莱仙岛...
"缺个反应堆而已。"他退后两步，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闪电纹路。李世民瞳孔骤缩——那处皮肤下分明有蓝光随着心跳明灭，就像传说中的东海鲛珠。
雷光注入青铜巨人脊椎的刹那，整座地宫开始震颤。李丽质发簪上的珍珠纷纷飘浮，她慌忙按住裙裾，却见巨人眼中亮起紫白色光芒。陆尧站在巨人掌心缓缓升起，四周铜镜将雷光折射成璀璨光网。
"陛下可知电磁炮原理？"他随手掰下根青铜横梁，电弧缠绕间将其熔炼成完美圆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