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世民手中的犀角杯砰然坠地，西域葡萄酒在青砖上洇成血痕。
次日卯时，突厥大营的炊烟还未升起，渭水突然掀起十丈巨浪。二十具青铜巨人破水而出，眼瞳中射出的电浆束将罗马塔盾熔成铁水。突利可汗的金帐被气浪掀翻，他珍藏的蒸汽机图纸在雷火中化作飞灰。
陆尧站在为首巨人的肩甲上，看着李丽质在驾驶舱里手忙脚乱地操作青铜仪表盘："左手那个是转向阀！"他不得不分神用雷光帮她矫正弹道，一道等离子束歪打正着地击穿了突厥王旗。
"陆尧！"公主的尖叫混着兴奋的战栗，"这东西比父皇的逍遥椅好玩多了！"
当幸存的突厥骑兵望着天降神兵溃逃时，没人注意到渭水上游漂来几具浮尸——那些卷发深目的死者手中，攥着刻有波斯楔形文字的铜币。陆尧弯腰捞起一枚，发现背面图案竟是原子结构模型。
是夜，长安城张灯结彩。陆尧在太医署翻看《千金方》时，李丽质突然踹门而入。她换了身月白襦裙，发间茉莉换成带露的海棠，手里食盒却飘出熟悉的硝石味。
"尝尝这个。"公主掀开食盒，五枚青铜外壳的霹雳弹躺在锦缎上，"按你说的硝酸甘油配方改良的。"陆尧头皮发麻地后退半步，这丫头居然用炼丹炉搞出了TNT。
更漏声里，两人都没发现窗外闪过道黑影。那人手中的西域琉璃瓶里，荧光绿的液体正咕嘟冒泡——与突厥箭毒的颜色如出一辙。
3
五更天的梆子声还没散尽，陆尧就被屋脊上的脚步声惊醒。昨夜调配火药染黑的指甲还沾着硫磺味，他佯装翻身，袖中滑出把用手术刀改装的雷击匕首。
窗纸被舔破的瞬间，他甩手掷出匕首。蓝紫色电弧在空中织成电网，蒙面人刚探进半个身子就浑身抽搐。李丽质提着裙摆踹门而入时，正看见刺客口吐白沫的惨状。
"你们大唐的治安比急诊科还刺激。"陆尧用鞋尖挑开刺客面巾，那人颧骨上的靛青刺青让他心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