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,我一步步踏入东宫陷阱。
"若我说,想要阿昭的庚帖呢?"
床帐突然被扯落,陆昭翻身压住我,玉冠不知何时散了,墨发流水般泻在枕边。他咬着我的耳垂呢喃:"沈家嫡女要陆某的庚帖,可是求娶的意思?"
我被他闹得浑身发软,正要开口,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鸦啼。
陆昭眼神瞬间清明。他迅速用锦被裹住我,玉势塞进我手中:"握紧。"说着翻身下榻,"无论听到什么,别出来。"
利刃破空声骤起。
我攥着玉势发抖,前世被刺杀的记忆翻涌而上。那时我替太子挡了一剑,陆昭抱着我血淋淋的身子闯了太医院,后来才知刺客是他派的。
"叮"的一声,羽箭钉在床柱上。外头响起陆昭森冷的声音:"东宫的人也学会听墙角了?"
打斗声渐远时,我摸到箭尾绑着的字条。展开竟是太子笔迹:"孤的太子妃,这份及笄礼可喜欢?"
后背瞬间沁出冷汗。前世这场刺杀,本该发生在三个月后的春猎!
杂乱脚步声逼近,我慌忙将字条塞进枕下。陆昭掀帘进来时,官服染血,手里提着个玄铁面具。
"伤着哪了?"我想查看他伤势,却被他抓住手腕。
"妙妙希望我伤着么?"他眼底泛着猩红,官服下摆还在滴血,"若我死了,你就能安心当太子妃......"
我扬手给了他一耳光。
他偏着头笑,血线从唇角滑落。我揪住他衣襟吻上去,铁锈味在唇齿间蔓延。直到他喉间发出压抑的喘息,我才咬着他下唇呢喃:"我要当陆夫人。"
他浑身一震,突然扯开我衣襟。锁骨下的牙印还在渗血,他却将脸埋进我颈窝:"沈妙,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蛊?"
温热的液体滴在肌肤上,我僵住了。这个偏执成狂的男人,竟然在哭。
"十二岁那年你把我从狼群里背出来,我就疯了。"他声音闷闷的,"你给太子绣香囊,我折断他三根肋骨;你夸新科状元字好,我烧了他半屋藏书......"
我轻抚他后背的旧伤疤。这些事前世他都瞒得死紧,若不是后来太子党羽翻旧账,我竟不知他为我造过这么多杀孽。
"所以用金铃锁着我?"我晃了晃脚踝,"陆大人好大的官威。"
他忽然抬头,沾血的唇勾起艳丽弧度:"何止。"指尖挑开我腰间系带,"现在教妙妙第一课,女子贴身物件,该绣什么纹样......"
"姑娘!姑娘不好了!"春桃的尖叫突然响起,"老爷吐血昏迷,夫人说是您送的参汤有问题!"
我如坠冰窟。前世父亲就是在我的及笄礼后暴毙,原来竟是今夜!
陆昭按住我发抖的手:"参汤是柳姨娘经手的?"他擦净唇边血迹,官服上的血竟渐渐显出幽蓝,"西域蛇心草,见血封喉。"
我猛地想起,前世陆昭正是在我嫁入东宫那日摔断腿。太医说是坠马,可他那匹照夜玉狮子,是最温顺的御马。
"带我见父亲。"我拽住他衣袖,"你能解这毒对不对?"
他默了默,突然将我拽进怀里:"解毒可以,妙妙拿什么换?"
我咬破指尖按在他唇上:"够不够?"
他眸色骤深,舔去血珠轻笑:"沈姑娘的买卖,陆某接了。"
偏院乱作一团时,陆昭带我翻进父亲卧房。柳姨娘正捧着药碗,见到我们时汤匙"当啷"落地。
"来人......"
陆昭弹指射出一道银光,柳姨娘软软倒地。他掀开父亲眼皮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