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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结实了,宽阔了,被绿化得也更加漂亮了。唯有不变的是河里的水,默默的,静静的,完全自我的,义无反顾地向东流淌着。

  凌明聪知道田恬回家以后,时不常下来粘着她。凌明聪是个大嗓门。在田恬的卧室里,愤慨激昂地吐槽社会,人情,国际形势。她义愤填膺口无遮拦。声称,要是条件允许的话她要灭掉小日本和美帝国主义。和平年代,大家和和气气生活着多好,这些尚未进化成人的东西,一天天地净整事。讲演到深情处,在田恬的床上直跳高。田恬在旁边微笑着,看着她激情澎湃的表演。夜色降临,凌明聪的电话准点响起。她几次要拉田恬跟她一块出去,都被拒绝。每次送她到小巷前,都能看到和她一样打扮的男男女女在等她。各色的汽车,摩托车,一团团云彩一样卷着风荡开散去。

  后院前的小河静静地流淌着,日子也在它的轨道上按着它的节拍流逝着。

  纵使田恬满满的心理准备,也被靶向药的副作用显现得手足无措。田母不再静静地看书,而是不自觉地用手挠头。田恬印象里母亲一直是简练的短发。银灰色的头发下密密麻麻的痤疮,十根手指的指甲根部也都鼓起了包包。每天傍晚田恬都要给她母亲洗头,然后用医院开回来的软膏涂抹。软膏并没有平息那些痤疮,而是像它们的营养膏一样,大片的皮屑伴随着头发脱落,黄色晶莹的液体欢快地流淌着。田恬告诫母亲不要用手去触碰它们,田母咬牙切齿地说,“这毒,劲真大。”便不由得她自己想伸手去挠。田恬骗她母亲说这药是排毒的,关于病情,药物名称,她都在隐瞒着母亲。

  几天前凌明聪曾跟她说,她朋友的朋友认识一个朋友,他家是中医世家。她母亲年龄大了不再出诊了。但是那个朋友从小被母亲熏陶,现在也给身边的朋友看病。有一点就是他没有行医证,一般不认识的他不给看。田恬听得神神叨叨的,疑问她,“行吗?”凌明聪说,“ 不试试谁知道。”

  田恬驾驶着车,旁边凌明聪在电话里联系着她朋友。

  车子开进开发区的一处孵化园区里。

  在一座独栋,钢结构建造的三层楼房前停下来。田恬打开车门,一股浓重的,熬中药的气味扑鼻而来。楼里出来一位中年男子,凌明聪上去跟他握手然后他带着她们走进去。

  一条走廊,边上就是他们的生产车间,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里面烟雾缭绕,味道就是从这里出来的。走到头是一间办公室,里面一位年龄和她们相当的平头,体型微胖的男青年在给一位老者出针。老者穿好上衣,平头把他送了出去。平头回来,坐在沙发上的田恬她们赶紧起身,中年男子给她们引荐这就是郭老师。大家坐下,田恬把她母亲的症状跟郭老师描述着。最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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