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,同样虚伪的笑,以及,玩着没有意义的游戏,说着精心编制的谎言。
原来我们真的是同类啊,我终于想出了答案。
他们只是换了一种生存方式,一种我目前还无法理解,以后可能需要经历的东西。不过我不在乎了,我讨厌它,更不想成为他们,这个想法从最初模糊的没有具体,到无法分清是受疾病影响,还是我本身就会这样想。
我听到外面陆续离开几波客人,却没有人传唤我或下达新的指令,我没有预案应对这件事,就好像我根本不应该犯错一样。
随着时间向后推移,我在各种情绪浮动与杂念中,选择沉入到那个禁忌的知识领域内。
直到第二天天亮,也没有等到负责人见我。
因为没有活动的缘故,我并不怎么累,以为自己被他忘了,遗忘在这个没有电子设备覆盖的角落里。
就当我打算在工作时间前出去时,却接收到了来自中央系统的任务派发,指令是返回宿舍休息三到七个工作日,安心等待属于我的那份,来自内城的身份邀请?
多么巨大的惊喜啊,他们体谅我,并免除了剩余一百零七天的劳动。
我激动的起身,弯着腰从仓库的小门钻出,无视正在陆续集结的同事们,径直向餐厅大门走去。
外面初升的阳光和煦,我看到一个穿着工作服的陌生青年与我擦肩而过,他干净崭新的身体未受岁月风沙的磨损,脸上带着初次参见工作的好奇与认真,行动因首次来到这里的紧张格外的标准与僵硬。
我脚步稍缓,我想我当初那会儿实在和他太像了,他的胸口佩戴着和我一样编号的工牌,金属的一角在阳光的照耀下向我反射一瞬刺眼的光。
三
宿舍内,我看着舍友陆续休息又离开,他们都有规划的忙碌着,只剩我一人无事可做,孤零零的独处。
那阵欣喜是我拙劣的表演,过后是极度的空虚,我感觉自己失去了所有价值与人生意义,彷徨迷茫之感令我坐立不安,我原以为自己能够将时间填充,现在却因发呆在此空度。
恐惧随着宁静越发扰乱我的心神,这是来自两方面的,一方面是近二十年生活的突然改变令我无从适应,另一方面是我忽然想起一些人。
准确说是先前所有遇到的舍友们,我们曾在一片屋檐下栖息,自我来到这里共三十四人离开。
曾经,我并不关心他们的去留,只是听闻有些完成了年限回到内城,有些因为疾病损伤送往了医院,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,遇见的只是一个个与他们相似的,就像昨日餐厅那个新人一样的替代品。
我真想联系上他们问问现在还过的好吗,又怎么可能实现呢?
我讨厌未知的变数,那绝不是我能选择与改变的,前提是我就这样安静等待着。
好吧,我绝不会坐以待毙!
太假了,因为实在是太假了!
他们真的会体谅我吗?体谅一个劳苦工作十九余年开始频频出错的外城人?明明犯了错误却能得到奖励吗?
这一切远比我那因疾病开始出现的东西更加虚假,就好像他们告诉我内外城的划分来源那样,别扭、简略而粗制滥造,他们根本不屑给出任何解释与合理的答案,他们一定是在欺骗我,我也根本无法成为他们。
多么先进的时代啊,为什么需要我们时刻劳动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