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我的烟罗裙,掌心覆上我溃烂的足踝。百官倒抽冷气声中,我脚背银铃突然迸裂,藏在铃芯的冰蚕丝穿透李绾绾的琵琶骨,将她钉在朱漆廊柱上。
暴雨冲刷着相府飞檐的嘲风脊兽,阎渊就着雨水洗净我脚底的血污。他舌尖卷走我足尖的雨珠时,百官跪地的膝音响彻庭院:"诸君看明白了?"他撕开蟒袍露出心口陈伤,那疤痕正随着我的脉搏起伏,"能伤本相的,从始至终唯有这双玉足。"
李绾绾的惨笑混着血沫喷溅:"你当他真不知那碗绝子汤..."阎渊突然捏碎药盏,瓷片扎进她舌根:"李小姐既喜欢喝药,不妨尝尝诏狱新炼的化骨散。"他将我渗血的赤足按在药渣上,殷红血珠竟在青石板上凝成北疆地形图。
远处城楼传来浑厚的号角声,三十六面狼头旗刺破雨幕。阿史那雪的黄金面具在闪电中泛着冷光,她腰间的弯刀正与我手中残画上的兵器重叠。阎渊忽然咬破指尖,将血涂在我脚背的凤凰图腾上:"小祖宗,该去会会你的镜中花了。"
百官战栗的注视下,他横抱着我穿过雨帘。经过浑身抽搐的李绾绾时,我垂落的赤足故意擦过她溃烂的伤口:"姐姐可知,你每日熏的鹅梨帐中香里..."我俯身在她耳畔轻笑,"掺着阿史那雪坟头的合欢皮呢。"
相府朱门轰然闭合的刹那,我瞥见沈砚之的白玉扳指滚落台阶。他昨日赠的鎏金护甲还套在我脚趾上,此刻正随着脉搏泛起妖异的红光。阎渊的唇贴上我冰凉的足弓:"现在可以说了——那碗绝子汤,你究竟倒进了哪个香炉?"
北疆使团的驼铃穿透暴雨,每声铃响都在我溃烂的足踝震出涟漪。九头狼旗卷着腥风掠过朱雀门,为首女子的黄金面罩上,细密裂纹正渗出靛蓝色血珠——与我脚背被蛊虫啃噬的溃口如出一辙。
"小祖宗可要站稳了。"阎渊的鎏金护甲扣住我腰窝,掌心温度透过湿透的纱衣灼烧箭疤。我赤足陷进朱雀门前的泥泞,足弓银铃突然发出蜂鸣,惊得使团战马人立而起。阿史那雪的弯刀劈开雨幕时,我脚背的凤凰图腾正随着脉搏起伏,仿佛要破皮而出。
崇政殿三十六阶玉阶浸着血水,我每踏一步都在金砖烙下火焰纹。羯鼓声起时,足尖点过的地方浮起细碎金箔,竟是三年前阎渊屠宫那夜熔化的丹陛金砖。阿史那雪的面具在第七转鼓点中裂开,额间血痣随舞步飞溅,正巧落在我眉心的胭脂上。
"北疆这份大礼,陛下可还称心?"阎渊的弯刀横在我颈间,刀柄狼首眼中嵌着的鲛珠突然爆裂——那是我昨夜被他扯落的耳珰。少年天子打翻的葡萄酿顺着龙纹御案流淌,与我足跟渗出的黑血在丹墀下汇成毒沼。
阿史那雪突然撕开貂裘,锁骨下的火焰胎记爬满青色血管:"阎相可还记得这个?"她指尖淬毒的银簪刺向胎记,我脚踝银铃应声炸裂,藏在铃芯的冰蚕丝竟自动缠上她手腕。阎渊突然咬破我后颈,将血抹在弯刀图腾上:"苏妩,看仔细了。"
刀身映出的镜像中,阿史那雪胎记下的皮肤正在蠕动。暴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