烁的光影，像某种危险的信号。
陈默没说话，他的目光穿过挡风玻璃，落在那扇摇摇欲坠的厂门上。二十三年前，黑塔案的最后一名受害者就是在这附近失踪的，尸体至今未寻到。铁锈味和海风混在一起，钻进鼻腔，唤醒了那些被他拼命压抑的记忆。
“资料上说，这化工厂九十年代就停产了，之后一直荒废着。”林夏翻出一本旧档案，纸张脆得像随时会碎，“黑塔案的凶手似乎对这种废弃建筑情有独钟，之前的几起案件现场都是类似的地方。”
陈默推开车门，手枪别在腰后，手电筒的光划破黑暗。工厂的围墙缺口处挂着破破烂烂的警示标语，被风雨侵蚀得只剩几个模糊的字：“危险，严禁……”
他们走进厂区，脚下的碎石嘎吱作响。厂房的窗户玻璃碎了一地，月光透过空洞的窗框洒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。林夏突然抓住陈默的胳膊，指着墙角：“看！”
那里有个用红漆喷绘的巨大三角形，和工地混凝土块上的符号如出一辙，只是更为粗糙，像是匆忙留下的。陈默凑近查看，红漆还未完全干透，散发着刺鼻的气味。
“这是新弄的。”他低声说，“有人知道我们在查这件事，故意留下线索。”
他们继续深入，车间里摆放着锈迹斑斑的机器，像沉默的巨兽。林夏的相机快门声在寂静中格外突兀，每按一下，陈默都觉得心跳加快几分。
“陈默。”林夏的声音压得极低，“我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。”
陈默停下脚步，缓缓转身，手电筒的光照向四周。在一根柱子后面，有个小小的反光点，像是人的眼睛。他迅速拔出手枪，对准那个方向：“出来！”
没有人回应，只有风声在破旧的厂房里呼啸。陈默慢慢靠近柱子，心跳如雷。当他绕过柱子时，却只看到一只被遗弃的猫眼石吊坠，在地上闪着诡异的光。
“这是……”林夏捡起吊坠，仔细端详，“这是黑塔案第二名受害者的遗物，当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