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，"当角度趋近于零时，余弦值无限接近1。"
医务室的挂钟突然发出整点报时，惊起窗外一群麻雀。许知夏看着少年锁骨处细小的汗珠，忽然意识到所谓心动，不过是两个质点在引力作用下不断靠近的必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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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晚自习的萤火
路灯在操场上晕出毛茸茸的光圈。
许知夏站在器材室门口，看着林野踮脚去够最高层的化学仪器。月光从气窗漏进来，把他后颈的汗珠酿成琥珀色的酒。
"不是说好补习有机化学？"她举起手中的《竞赛真题汇编》，却见少年神秘兮兮地掏出一个玻璃罐。十七只萤火虫突然在黑暗中亮起，将方程式染成流动的星屑。
林野挠着后脑被铁丝网勾乱的头发："上次你说勒沙特列原理像光的折射..."他的球鞋在地面蹭出半道圆弧，"我查了资料，萤火虫发光是荧光素酶催化反应，那个...比课本直观。"
许知夏的圆珠笔停在苯环结构式上。光斑在少年眉眼间跳跃，她突然想起昨夜预习时看到的句子：某些化学反应会释放光子，称为化学发光。
此刻她的胸腔里，似乎也正在进行这样的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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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晨跑时的偏导数
霜花在跑道边沿结晶成盐粒。
许知夏看着突然出现在晨读角的保温杯，氤氲的热气在函数题上洇出水痕。远处传来篮球撞击篮板的声音，她抬头正好看见林野在晨雾中折返跑，呼出的白气在朝阳里碎成金粉。
"红枣姜茶。"少年隔着三米远把英语单词本扔过来，封皮上粘着张便签纸。许知夏展开看到歪歪扭扭的图示：用篮球抛物线解释空气阻力对初速度的影响，最后画了个龇牙笑的表情包。
早读铃响起的瞬间，她突然对着那道未解的偏微分方程轻笑出声。前排的学委惊讶回头，看见永远严肃的年级第一，正把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