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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年庆活动日的人潮褪去后，林柚在更衣室发现围裙内衬洇着奇怪痕迹。咖啡渍蜿蜒成字母"G"的形状，像是有人趁她睡着时，用烘焙笔偷偷画下的秘密图腾。
店长举着放大镜凑过来："那孩子每次来买蛋糕粉，都要在收银台磨蹭十分钟——你以为展示柜为什么永远擦得能照见他偷看你的倒影？"
林柚摸着发烫的耳垂冲到甜品台前，抹茶慕斯映出顾言正在哄哭闹的小客人。他单膝跪地把翻糖饼干掰成月亮形状，袖口滑出的红绳手链上，串着一粒烤成焦糖色的围裙纽扣。
"这是魔法纽扣。"他对抽泣的小女孩眨眼睛，"只要握着它许愿，马上会有天使姐姐送来双倍巧克力的热饮哦。"
林柚低头看向自己缺失的第二颗纽扣，突然听见身后烤箱"叮"地唱起歌。新烤的泡芙塔顶端，巧克力牌正慢慢融化成一串怦然心动的摩斯密码。
——
后巷灭蚊灯滋啦作响，林柚踮脚往玻璃罐里装酒渍樱桃时，发现顾言在巷口喂猫的剪影被月光拓在砖墙上。他正把草莓蛋糕边角料掰成规整的立方体，三花猫却蹭着他掌心翻出肚皮。
"其实你更适合当兽医。"林柚把空罐子碰得叮当响。
顾言指尖还粘着猫毛，突然将什么冰凉的东西贴在她手腕。半融的草莓雪糕沿着皮肤滑落，他低头舔掉坠向手肘的粉红奶油："但我想先当你的专属试吃员。"
林柚这才看清他白大褂里穿着甜品店周年庆限定围裙——背面用巧克力酱写着"小柚子饲养中"。
——
烤箱计时器第23次响起时，顾言终于抓住林柚偷换他失败品的手。蓝莓爆浆沾满十指，她理直气壮地吮着指尖："我在拯救客人味蕾！"
"可你昨天吃了我的火山熔岩蛋糕。"
"那是怕你食物中毒！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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