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急救车的频闪灯，受害者指甲缝里的茉莉花瓣，还有手术刀划过声带时带起的颤音。
"关掉！"他扯断耳机线的瞬间，看见林夕在解剖室露出诡谲微笑。她沾着福尔马林的手指正按在自己喉结，唇语比划着："想起来了吗？那个往你喉咙灌杏仁露的变态医生......"
全息投影突然自动播放林夜生前最后直播的片段。穿白大褂的男人从背后环住ASMR主播的脖颈，手术钳夹着浸血的茉莉花伸向麦克风："让我们给亲爱的姐姐听点好东西。"
顾沉踹开解剖室的门时，林夕正用解剖刀在掌心刻写摩斯密码。血珠顺着银色刀尖滴落在录音设备上，突然激活了加密文件里的隐藏音轨。
沙沙声化作利箭刺穿耳膜：
"......要让你姐姐也尝尝声带被剥离的滋味......"男人的轻笑混着金属碰撞声，"毕竟你们共用同一副喉管不是吗？"
林夕突然剧烈痉挛，指甲在防弹玻璃上刮出高频锐响。顾沉看见她锁骨处的玫瑰纹身正在渗血，花瓣脉络里浮出微型电路板的幽蓝光泽。
"这不是纹身！"法医的镊子夹起脱落的人造皮肤碎屑，"是生物电极贴片......她在接收远程神经脉冲！"
警笛声由远及近，林夕却哼起童谣。顾沉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，那旋律分明是法医室时钟的齿轮转动声。当他终于意识到这是摩斯电码时，林夕已挣脱束缚贴近他耳畔：
"当心你的影子。"她呼出的气息带着茉莉与铁锈的腥甜，"毕竟三年前，是你亲手签收了寄给我的解剖刀。"
顾沉猛然回头。监控屏幕上他的倒影并未跟随本体移动，那个二维的"他"正缓缓举起枪管，瞄准镜反光中映出心理顾问沈星回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