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许多少女，而那些少女被路过的马车全都接走了。
今天发生的事，就像一记响雷，将那些大臣炸得惶惶不安。
我若无其事地注意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，明明心惊胆战，却又不得不装作无事发生，只能一个劲儿地默默擦汗。
我看着呀，心里真是痛快极了。
相隔几个桌子之外，赵牧之端坐于郑国公旁，他的另一侧，坐着他的夫人茗兰。
“真是一对璧人啊。”一旁的尚卜成突然说，“不过，看着像不太熟的样子，你说是吧？”
我有些不耐烦，说道：“你要是再说话，我可真的要把你的嘴割下来了。”
尚卜成抿了抿嘴，陪着笑为我倒了一杯酒，我拿起酒杯时，手上没稳住，将酒杯摔倒在了桌子上。
此时，赵牧之注意到了我这边的动静。他心知，我已经事成，就看他了。
宴会结束后，我正欲离开时，李永瑁叫住了我。
“听说上个月你去过珞珈寺？”
为了探访，我确实亲自去过一趟珞珈寺。不过那时我假扮商人妇，谎称前去求子。倘若李永瑁连这都知道，那看来，他对我早有戒心。
“回皇兄，这话说起来都有些不好意思。”尚卜成抱着睡着的安儿，突然插进话来。
他刚才带安儿出恭去了，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都没注意到。
“萋儿去珞珈寺啊，其实是为了向菩萨求子去的。”
我心疑，尚卜成怎么会知道？
“京里寺庙那么多，为何偏偏去这个毫无名气的珞珈寺？”李永瑁继续追问，他可不是好糊弄的。
尚卜成故作羞涩地说：“皇兄啊，这不孕毕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情，要是被别人知道了，我尚卜成第二天就成满京城的笑话了。没办法，只好委屈萋儿去这个没人的珞珈寺。怎么？这事连皇兄都知道了？坏了坏了，我的名声全坏了……”
李永瑁被他这么一闹，全然没了耐心。
他临走时，低声说道：“上官毐和婉妃的事，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。你现在还活着，就该知道感恩。若是再做什么出格的事，我定不饶你。”
李永瑁向来心狠手辣，上官毐的事他不追究，也是因为惊动了父皇。
看来，我接下来得韬光养晦一阵子了。
“夫人，我还算机灵吧？这个人情，你该拿什么还我呀？”尚卜成得意地说。
我看着他，笑了笑说：“那就生个孩子还你吧！”
11
夜里，我端着酒杯来到尚卜成的房间，他大吃一惊。自从大婚那天之后，我们两个还没有在夜里单独共处一室过。
三两杯下肚后，我将他压在床上，他已经有些醉了。
“李玉萋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，你这是在利用我。罢了罢了，谁叫我是京城第一美男呢，你要利用，那就利用吧。”
“好，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我去解他的衣服，他忽地将我搂住，狠狠地吻我的唇。于是，我们顺理成章地完成了原本大婚那晚就该做的事。
半梦半醒间，我听见耳边的声音唤着：“鸢儿，鸢儿……”
第二天醒来时，已经日上三竿，我缩在尚卜成的怀里，而他就这么抱着我睡了一整晚。
许久都没有这么安心地睡饱过了，我无意间搂住了尚卜成的腰。
与赵牧之睡觉时，他总是半夜就离开了，而我在他离开后，就难以入眠。
这时，安儿突然在门外叫唤，把尚卜成吵醒了。为了不被他发现我抱着他，我急忙一脚将他踹下了床。
“李玉萋，你这是把我当抹布了？用完就扔？”
“我能用你，是你的福气。”
奇怪的是，尚卜成竟没有发火，捡起地上的衣服便出门了。
我远远地听见安儿跟在尚卜成身后喊道：“羞死了羞死了。”
12
三个月之后，我怀有身孕的消息暗暗传了出去。
尚卜成狂奔到我的房里，喘着气问：“你，你有孩子了？”
“你不是已经听说了吗？”
他目光下移，盯着我的肚子，伸出手去摸，被我打了回去。
“我们有孩子了，我们有孩子了……”
尚卜成温柔地望着我，仿佛那眼里能拘出一汪水来，那是除了念空之外，我从未在别人眼里见过的温柔。
秋日的阳光让人感到舒服。
我坐在院中看书，安儿在我身旁做功课。
“皇姐，你腹里真的有个小娃娃吗？”他眨巴着眼睛，天真地问。
“是啊，等这个娃娃出生了，安儿就是他的皇舅。”
“皇姐，到时候你会不会不要安儿了？”
我摸着他的小脑袋说：“安儿，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所有人的依靠，到那时，任谁都离不开你。”
“会有那么一天吗？”
我笑着说：“会的，一定会的。”
这时，尚卜成放衙回来了。进了院子，一看见我，便喊着：“来人，给公主拿条披肩来，要拿那条兔毛的，那条软！”
“已经秋日了，风寒，你小心着凉。”
尚卜成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。
自从我怀孕后，他便一改往日贱兮兮的模样，变得细心温柔了不少。
“听说北方又有战事了？”我将手里的书放下。
他命人搬了椅子坐我旁边，说道：“是啊，这帮突厥人已经犯境好几次了，但这次，怕是要来真的了。昨日，叔父已经接到旨意，被派往北境统兵了。”
这事，在尚子敬给我的密信里有说到。若这一仗他能打赢，天下的兵权尽在他手。若这一仗他输了，那也就没兵权的事了。
不过，也正是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