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卧，衣柜里空了一半，梳妆台上的护肤品也都不见了。床头柜上贴着一张便签，是苏晚清秀的字迹。

他猛地转身，拨通苏晚的电话。

"对不起，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......"

顾言深一拳砸在墙上。他想起今天早上，苏晚穿着那件米色的针织裙，站在餐桌旁给他倒咖啡。她好像说了什么，但他急着去公司，根本没注意听。

现在想来，她说的应该是："言深，我们离婚吧。"

他冲进书房，翻开离婚协议。苏晚什么条件都没提，只要了那辆开了三年的白色宝马，那是他们结婚时他送给她的。

顾言深突然觉得胸口发闷。这三年来，他习惯了苏晚的存在，就像习惯空气一样。她总是安安静静的，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。他从未想过，有一天她会离开。

他打开冰箱，看到那碗醒酒汤。这是苏晚的习惯，每次他应酬回来，都会有一碗温热的醒酒汤等着他。

顾言深端起碗，突然发现碗底压着一张照片。是他们结婚时的合影，苏晚穿着洁白的婚纱，笑得温柔。而他站在她身边，面无表情。

照片背面写着："言深，我用了三年时间等你爱我，现在终于明白，有些人注定等不到。"

顾言深的手微微发抖。他想起这三年来，苏晚每天都会给他发消息，提醒他吃饭、吃药。他很少回复，但她从未间断。

他想起每次生病，都是苏晚彻夜照顾。她总是轻声细语，生怕吵到他休息。

他想起去年奶奶住院，他在国外出差，是苏晚在医院守了整整一个月。

顾言深突然意识到，这三年，苏晚一直在用她的方式爱着他。而他，却从未给过她任何回应。

他抓起车钥匙冲出门。夜色中，那辆白色宝马早已不见踪影。

去年冬天，顾奶奶突发心脏病住院。顾言深正在国外谈一个重要的并购案，无法立即赶回。

"言深，你安心工作，奶奶这里有我。"苏晚在电话里说。

顾言深记得自己只是淡淡地"嗯"了一声，就挂断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