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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林郎君怎么会虐待婢女？他看到路边的瘸腿老人都会让奴仆去搀扶。」
「是啊，林兄品德高尚，只要说和他一起出门，家中长辈都不会多问。」
就连宴会的主人安乐公主也赶了过来。
「林弟的品行大家都知道，苏女郎是从哪里听到这些荒谬的传言的？」
安乐公主的神色隐隐有些不悦。
前世，直到我被祖母责备才知道，安乐公主的母亲也出身林氏。
她邀请我参加马球会，本是爱屋及乌，想把我介绍给京城的贵族女子，没想到赛事还没开始，我就当众羞辱了林羽，让他颜面尽失。
若不是林羽阻拦，当晚斥责我行为不当的女官就会到苏府兴师问罪了。
这么重要的关系，我远在漠北不知道，早已回京侍奉祖母的母亲和妹妹，也从来没有跟我提过。
我曾经以为是她们忘了。
可看妹妹现在满头大汗的样子。
她分明比谁都清楚。
我努力压下心中的刺痛。行礼，我向安乐公主和林羽施了一礼。
「公主，林郎君，请原谅我的鲁莽。正是因为郎君和我有婚约在身，我才不想和郎君有任何误会。与其拐弯抹角地打听，不如当面问清楚。
「既然郎君否认，我就绝不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。」
「原来如此。」
林羽松了一口气，眼中的担忧转为温柔的笑意：「多谢女郎信任，以后女郎有什么疑问，可以随时问我。我对女郎，一片真心。」
安乐公主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。
但她并没有就此罢休。
她的目光越过我，看向妹妹和她身后的婢女。
「公主，也许，也许是我看错了。」
妹妹还能勉强站稳，那个婢女从安乐公主出现开始就一直发抖，此时更是直接跪在地上，哭着喊道。
「公主饶命！公主饶命！奴婢，奴婢也是受人——」
妹妹脸色变得苍白，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，打断了她的话。
「贱婢！竟敢欺骗我和姐姐！」
婢女摔倒在地，不敢再辩解，只能拼命磕头。
安乐公主看着这一幕，厌烦地挥了挥手。
她终究要给苏家和我这个林氏未过门的媳妇面子，默认了妹妹把婢女推出来顶罪。
婢女被拖了下去。
但意味深长的目光却不断落在妹妹身上，让她摇摇欲坠。
今天能来参加马球会的都是名门望族的子弟和女子，就算妹妹打断了婢女的话，真相如何，大家也都心知肚明。
就连刚才还邀请妹妹一起打马球的几个贵族女子，也都远远地走开了。
妹妹强撑着坐了一会儿，就借口身体不舒服。
她红着眼睛匆匆离开了。
而我此时，正与林羽并肩走在湖边。
尽管我极力克制，却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看向他。
活着的，林羽。
我好害怕，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。
梦醒后，只剩下冰冷的白幡在风中飘动。
5
林羽的耳尖又红了。
他的手不自觉地扶了扶玉色的冠缨，又小心地抚平了微微褶皱的袍角。
我抢在他前面开口。
「你没有什么问题，一切都很好，非常好。」
林羽怔了怔，突然停下脚步，转身看着我。
「女郎，我今天很高兴。」
灿烂的阳光洒在林羽脸上，让他清澈的眼眸中仿佛有光芒流转。
「刚才在园外遇到女郎，女郎看都不看我一眼，还以为你一定很讨厌我。没想到女郎还愿意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。」
我心头一颤，忍不住抬头看他。
林羽的眼中，是真切的温柔笑意。
那目光，让我想起前世，无论何时何地，他总是用这样温柔包容的目光看着我。哪怕是我当众羞辱他之后、想要离开花园却因为暴雨被困在廊下。
他仍然送来一把还带着余温的伞，轻声和我道别。
「女郎，路上小心。」
烟雨朦胧中，我撑着伞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