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前,晨光将西装轮廓镀成金边,仿佛圣像画里悲悯的神。我盯着他后颈那道新添的刀疤,想起昨夜他替我挡刀时说的混账话:"沈助理的腰,值这个价。"
"把恒生药业的尽调报告筛三遍。"他忽然转身,金丝眼镜滑到鼻尖,"特别是三年前的临床数据。"
我握紧咖啡杯,滚烫液体在虎口晃出涟漪。恒生药业正是父亲跳楼前贱卖的产业,而三年前——正是我"溺亡"的日子。文件夹里飘出张泛黄照片,周砚白搂着穿校服的我站在实验室门口,他胸前的钢笔在阳光下反光,正是昨夜插进杀手喉咙的那支。
"周总念旧。"我捡起照片擦拭,"死人的东西还留着。"
他忽然攥住我手腕,钢笔尖抵着动脉:"活人的把戏更好玩。"突然扯开我衬衫领口,纽扣崩落在地,"比如这颗痣......"指腹摩挲我锁骨下的红痣,"和我的阿璃分毫不差。"
警报器骤然尖啸,我被他按进保险柜后的密室。防弹玻璃映出七八个持枪黑影,为首的男人戴着父亲生前最爱的百达翡丽。周砚白咬开我耳后的假痣,微型摄像头滚进通风口:"林曼的人比想象中快。"
枪声像爆豆般炸响时,我们正在密道里接吻。这个吻裹着血腥味与檀香,他虎牙刺破我舌尖的瞬间,我摸到他后腰的枪茧——比三年前厚了许多。密道尽头是间装满监控的暗室,屏幕蓝光里闪过我伪造的入职档案。
"沈璃,二十二岁,孤儿院长大。"他念着我编造的资料轻笑,"连泪痣位置都算计好了?"
我扯开他领带捆住他手腕:"周总不也假装认不出我?"指甲划过他心口的烧伤,"这道疤,是我炸游艇那晚留的。"
他突然暴起将我抵在操作台,键盘硌得脊椎生疼:"你以为我为什么留着你的尸体?"呼吸喷在颈间灼人,"殡仪馆的冰柜,可比海底暖和。"
监控屏幕突然雪花纷飞,林曼的脸挤满所有画面:"小璃,三叔教你个道理。"他举起沾血的珍珠耳钉,"假死的人,心跳声特别响。"
周砚白突然拔枪击碎主屏幕,玻璃碎片划破他下颌:"游戏升级了。"他舔去血珠,"沈小姐是要继续演戏,还是......"
爆炸震塌密道时,我选择抓住他的手。
我们在排污管道里匍匐,恶臭的泥水灌进高定西装。周砚白突然扯下我发簪,尖端弹出微型刀片:"你十八岁生日礼物。"他划开前方铁网,"改装得不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