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"未婚妻的葬礼,缺个未亡人哭丧。"突然神色骤变将我扑倒,子弹穿透落地窗没入浴缸。
狙击镜反光在对面天台一闪而过,周砚白用身体护着我滚到墙角。他扯下领带扎紧我小腿的玻璃划伤,动作粗暴却避开所有要害:"当年教你用枪,没教过你怎么躲子弹?"
我咬开他衬衫纽扣,在弹孔周围看见熟悉的烧伤疤痕。这不是新伤,痕迹与游艇爆炸的时间吻合。手机在废墟中震动,私家侦探发来照片——三年前的码头监控截图,周砚白抱着昏迷的我冲进快艇,眼睛血红如同困兽。
枪声再起时,我扳过周砚白的脸吻了上去。他唇间的血腥味在口腔炸开,手却稳稳托住我的后脑。这个吻无关情欲,只是两具行尸走肉在互相确认痛觉。我尝到咸涩的液体,不知是谁的泪。
"周砚白,"我在换弹间隙咬他耳朵,"我们来做笔新交易。"
他单手给手枪上膛,睫毛沾着的不知是雨是汗:"说。"
我按下手机发送键,对面天台突然爆炸。火光中我们十指相扣,像两簇纠缠着坠落的星火:"我要真相,你要活命——不如把谎话编成情话?"
他忽然笑了,那是个真正属于商业帝国掌控者的冷酷笑容。子弹擦过我们交握的手打进墙壁,他舔去我虎口的血:"沈小姐,地狱的路费很贵。"
"正好,"我捡起他掉落的钢笔,"可以拿你的真心当赎金。"
晨光刺破云层时,我们躺在满是弹孔的公寓地板上。周砚白把玩着我的发梢,突然说:"你父亲临终前给我打过电话。"他指着胸口疤痕,"他说'替我保护好阿璃'。"
我翻身压住他伤口:"所以把我推下海?"
"不,"他按住我贴在心脏位置的手,"是把你从海底抢回来。"腕表秒针滴答走着,"现在轮到你来杀我了。"
楼下传来警车声,他抱起我走向逃生通道。逆光中我们的影子交叠成十字架,在满地狼藉上刻下血色的祷文。我知道这是饮鸩止渴,但三年前那个海底的沈璃已经死了,活下来的,是要把月亮染红的人。
在跨上机车的瞬间,周砚白忽然回头。雨丝给他侧脸镀上柔光,这个角度像极了爆炸前夜他给我戴戒指的模样。我搂紧他的腰,听见引擎轰鸣中混着他的低语:"抓紧了,未婚妻。"
风掠过耳畔的珍珠耳钉,我想起昨夜他说的那句话。现在我知道了,活人比死人更会撒谎,而真心,是最高明的伪装。
第二章:谎言织网
周砚白办公室的檀香味让我想起父亲的雪茄室。 他背对我站在落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