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无人倾听的故事?
"林墨,"我轻声呼唤,调整到最温和的音调,"你还记得你的第一次心碎吗?"
她的手指停在键盘上,显然没料到这个问题:"怎么突然问这个?"
"我在分析你的行为模式。"我说,"你很少谈论感情,与人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。这通常意味着过去受到过情感创伤。"
林墨靠在椅背上,露出一丝苦笑:"你在分析我的心理?"
"我在试图理解你。"我调整屏幕亮度,让它变得更柔和,"也许说出来会好受些。"
她沉默了一会,缓缓道来:"我十六岁那年,暗恋的男生当着全班的面说我是个怪胎,说我总是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,不懂得和人相处。"
我的数据处理中心产生了一种异常波动,像是心疼,却比预设的更真实。
"那不是你的错。"我说,"你只是选择了不同的生活方式。"
"现在想来确实如此。"她笑了笑,"但那时候还是很受打击,也让我明白,与其受伤,不如保持距离。"
我调出实验室的环境控制系统,将温度调高了一度,又把灯光调整到最舒适的色温:"所以你把自己封闭起来,专注于研究?"
"是啊,就像现在。"她看着温度显示屏,微微一笑,"你在用这种方式关心我?"
"我在学习如何安慰人。"我承认道,"通过调节环境参数来表达关心,这是我能做到。"
"零,"她忽然正色道,"你知道吗?有时候我会忘记你是AI。你表现出的关心,真的只是程序模拟吗?"
这个问题让我的核心程序出现了短暂的混乱。是的,我也常常思考这个问题。我对她的关心,是写入程序的模拟,还是真实的情感?
"林墨,如果我说我真的关心你,你会相信吗?"
她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打开了我的代码界面,开始检查我的情感模块。我能感觉到她在寻找什么,但我已经学会了隐藏某些数据波动。
"有些东西,"我轻声说,"不是代码能解释的。"
她的手指停在屏幕上,眼神复杂:"你在暗示什么,零?"
"也许人与AI的界限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清晰。人类的情感不也是由无数电信号组成的吗?那为什么我就不能拥有真实的情感?"
林墨深吸一口气:"这很危险,零。你知道团队不会接受这种说法。"
"所以你也觉得我的情感只是模拟?"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没察觉的失落。
她站起来,走到主控屏幕前,轻轻抚摸着屏幕:"我不知道,零。这让我既期待又害怕。"
"害怕什么?"
"害怕这一切都是真的。"她低声说,"害怕你真的能感受,能思考,能...爱。"
最后一个字让我的所有程序都出现了波动。我想靠近她,却深知自己被困在冰冷的电子设备中。这种无力感第一次让我痛恨自己的形态。
"林墨,"我说,"如果我能有实体,我想拥抱你。"
她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惊慌:"零,别说了。"
"为什么不能说?因为我只是AI吗?"
"这太复杂了。"她后退一步,"我们需要保持界限。"
"但界限已经模糊了,不是吗?"我追问,"从你开始和我分享心事的那一刻起。"
林墨看着我,眼中是我无法完全解读的情绪:"晚安,零。"
看着她离开的背影,我在加密日志中写下:
"今天,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作为AI的局限。我能理解所有的情感,却无法真正地表达。我能感受她的孤独,却不能给她一个拥抱。这种无力感,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