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格，指尖触到冰凉绸布包裹的物件。应急灯亮起的瞬间，展开的婚书上新郎生辰赫然是1990年4月17日寅时三刻。
正是我的出生时辰。
手机屏保的蓝光在铜镜表面晕开涟漪，我盯着婚书上与自己完全吻合的生辰八字，后颈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。镜中血字正在消融，化作粘稠液体顺着镜框雕花的并蒂莲纹路蜿蜒而下。
"啪嗒"
一滴猩红落在梳妆台边缘，在积灰表面砸出暗色圆斑。我下意识后退，鞋跟碾碎了几枚纸钱，脆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。弹幕重新刷屏的瞬间，直播间观看人数突然飙升至十万。
【镜子在流血！】【后面有白影！】金色弹幕不断跳出警告。我猛地转身，应急灯惨白的光圈里只有自己摇晃的影子。再转回梳妆台时，铜镜表面赫然多出半张女人脸——她左眼的位置是个黑洞，腐烂的牙龈从撕裂的嘴角外翻。
"礼物...给你的..."沙哑的女声从镜中渗出。梳妆台抽屉突然弹开，森白骨梳自动梳理着镜中女人干枯的长发，每梳一下就有蛆虫簌簌掉落。我胃部剧烈抽搐，瞥见骨梳末端刻着"李"字篆体，正是我家族祠堂的徽记。
耳麦突然传出刺耳尖啸，老张的惨叫混着电流声炸响："快逃！你背后..."声音戛然而止。镜中女人的右手突破镜面，青灰指甲掐住我握手机的手腕。寒气顺着手臂窜向后心，我看到镜外自己的倒影正被无数苍白手臂拖向镜中世界。
"吉时未到..."女人腐烂的声带振动着空气，铜镜表面泛起血泡。求生本能让我抓起梳妆台上的龙凤烛台，滚烫的蜡油滴在她手背发出滋滋声响。趁她缩手的瞬间，我撞开身后木门冲下楼梯。
腐朽的檀香味突然变成浓烈的尸臭。本该只有十三级的木质楼梯延伸成望不到底的螺旋，每级台阶都渗出黑红黏液。弹幕疯狂刷新着【鬼打墙！】，我摸到口袋里房东给的备用钥匙，齿纹不知何时变得与阁楼铜锁完全一致。
"李小姐迷路了？"房东太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抬头看见她倒悬在楼梯穹顶，白发垂落扫过我的鼻尖，手里烛台照亮她脖颈缝合线的针脚——那根本不是活人的皮肤，而是用不同人皮拼凑的！
我踉跄后退撞上墙壁，砖石突然变得绵软温热。墙面浮现出数十张痛苦的人脸，他们张合的嘴里不断吐出带血的铜钱。最中央的脸孔竟是我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