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。他冲向衣柜，翻出那个藏了十八年的铁盒。里面躺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，父亲栏写着：赵志刚。
林月蓉的眼泪砸在军装上，洇开陈铮名字上的血渍。窗外惊雷炸响时，她看见儿子握着碎尸剪刀冲出门去，背影像极了当年冲进火场的陈铮。
老吴突然按住她的肩膀："陈队临终前让我告诉你..." 他掏出录音笔，沙沙电流声里混着心跳监测仪的滴答，"月蓉，把孩子名字改成陈澈，清澈的澈..."
暴雨冲刷着烈士陵园的墓碑。陈澈站在父亲墓前，把出生证明撕成碎片抛向天空。纸片掠过林月蓉的军功章，落在 1998 年的爆炸纪念碑上，鲜血般猩红。
祠堂的青砖地浸透露水，林月蓉膝盖下的蒲团早被血染红。二叔公的龙头拐杖重重磕在供桌上，震得陈铮的遗像歪向一边。
"跳井！" 八十二岁的老人假牙泛着寒光，"用你这脏身子给陈家洗清耻辱！"
林月蓉盯着供桌上的火盆，里面躺着她刚撕碎的清华通知书。陈澈攥着焦黑的勋章站在角落，掌心的血正顺着勋章纹路往下淌。
"我没跳！" 她突然撕开衬衫，后背的军徽烙印在烛光里泛着油光，"十八年前化工厂爆炸，陈铮把我推出火场时，这块皮是他最后抓过的地方！"
祠堂死寂。供桌上的长明灯突然爆响，烛油溅在陈铮的遗照上，像是烈士在流泪。
"好个烈属！" 赵志刚带着四个打手踹开木门，皮鞋碾过满地的通知书碎片，"当年爆炸案就是我爹瞒报设备老化，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。" 他甩给林月蓉张 DNA 报告，"看看，你儿子根本不是陈铮的种！"
陈澈的勋章当啷落地。林月蓉盯着报告上的 "排除亲子关系"，突然笑出声："你以为烧了出生证明就能抹掉？保险箱里还有张！" 她摸出周红英给的碎尸剪刀，刀柄还缠着殡仪馆的尸布。
叶小蔓的手机突然亮起红灯。祠堂外警笛声由远及近，她把镜头对准赵志刚的手腕："观众朋友们，注意这块浪琴表..."
"婊子！" 赵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