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陆川都会表演钢琴合奏，从小学到现在，已经持续了六年。

"我...我们还没开始练习。"林夏低声说。

"要抓紧时间了。"王老师拍拍她的肩膀，"你们可是我们学校的招牌节目。"

放学后，林夏在音乐教室等陆川。夕阳透过窗户洒在钢琴上，黑白琴键泛着柔和的光。她轻轻按下一个键，清脆的音符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。

"抱歉，来晚了。"陆川推门进来，"苏雨晴让我教她做题。"

林夏的手指停在琴键上："要不...今年我们换个节目吧。"

"为什么？"陆川走到钢琴前，"我们不是一直配合得很好吗？"

林夏抬起头，看着陆川的眼睛。那双眼睛依然清澈明亮，却似乎少了些什么。她想起去年校庆，他们在台上演奏《致爱丽丝》，陆川在间奏时朝她眨眼睛的样子。那时候，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
"我觉得...我们可能找不到以前的感觉了。"林夏轻声说。

陆川皱起眉头："你在说什么？我们不是一直都..."

他的话还没说完，音乐教室的门被推开了。苏雨晴探出头来："陆川，原来你在这里！我找了你好久。"

陆川转过身："怎么了？"

"那道题我还是不太明白..."苏雨晴走进来，看见钢琴，眼睛一亮，"你们要练琴吗？我可以听吗？"

林夏站起身："你们聊吧，我先走了。"

"林夏！"陆川想拉住她，却被苏雨晴拽住了袖子。

"陆川，你就教教我嘛..."苏雨晴撒娇道。

林夏快步走出音乐教室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。她知道，有些东西一旦改变，就再也回不去了。就像她和陆川的钢琴合奏，就像他们青梅竹马的时光。

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孤独地映在走廊的地板上。远处传来钢琴声，是《致爱丽丝》的旋律。但这一次，只有一个人的琴声在回荡。

林夏跑出教学楼，秋日的风裹挟着落叶扑面而来。她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走着，不知不觉来到了操场边的梧桐树下。

这是她和陆川的秘密基地。小时候，他们总在这里分享零食，写作业，或者只是静静地坐着看云。树干上还刻着他们名字的缩写"L&L"，那是三年级时刻的，为此还被老师罚站了一下午。

林夏靠着树干慢慢滑坐在地上，眼泪无声地流下来。她掏出手机，翻到相册里和陆川的合照。有他们第一次四手联弹获奖的照片，有春游时在樱花树下的自拍，还有去年生日陆川给她戴上生日帽的瞬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