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身时撞翻调色盘,钴蓝色泼洒在画中少年的发梢。颜料渗入画布的瞬间,整幅画突然开始呈现十维展开态,我看见二十五岁的自己正在产房抱着婴儿,而玻璃窗外有个浑身湿透的白大褂身影正在消散成量子尘埃。
上海量子研究所
我疯狂地敲击着能级稳定器,试图锁定那个正在坍缩的杭州时空泡。全息沙盘上代表文婧的光点正在分裂,她的意识同时在巴黎画廊和江南烟雨中的产房存在。
"你正在撕开时空结构。"陈教授按住我的手腕,他浑浊的瞳孔里倒映着十维监控仪上的恐怖数值,"每个可能性分支都需要消耗对应质量的现实物质来维持——看看窗外。"
防爆玻璃外,黄浦江面升腾起诡异的银色雾气。一艘游轮正在量子化分解,船尾的钢琴师还保持着演奏姿势,他的左手已经化作纷飞的黎曼曲面。
我突然意识到那些金色结晶的真正含义——我的视网膜正在虹吸现实世界的质量,把上海的物质转化为平行时空的存在根基。监控屏上跳动的数字显示,维持杭州时空每秒需要消耗1.7吨的钢筋混凝土。
"她在消失..."我嘶吼着启动量子隧穿器,十指被能量波灼烧得焦黑。在时空漩涡吞没实验室的刹那,我看见文婧出现在所有可能性支线的交汇点,她手中的画笔正在改写杨-米尔斯方程。
量子叠加态·杭州孤山
梅雨浸润着美院红墙,我抱着油画箱冲进教室,文婧正踮脚往墙上粘贴我们的毕业创作。她孕期的腰身裹在淡紫色旗袍里,发间别着那年我送她的栀子绢花。
"量子风暴要来了。"我抓住她沾满丙烯颜料的手,发现她的婚戒内侧刻着维克多公司的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