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跪在冰凉的青砖上,指甲劈裂也浑然不觉。当地砖终于松动时,铁盒里的半本日记正巧摊开在烧焦的页面:
"2003.6.17 凌晨,阿南父亲的血浸透了蝉蜕计划书。他们竟在定位芯片里掺入蛇缠藤孢子,这是要所有知情者断子绝孙......"
走廊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。林夕将日记塞进旗袍内衬,铁盒底层的胶卷却滑落展开。负片上,年轻时的母亲正在画舫为某个男人包扎伤口,那人小臂的蛇形刺青盘踞如活物。更令人心惊的是舫窗倒影——分明是拿着相机的秦姨,而日期显示2001年夏。
"夕夕?"父亲的声音近在咫尺。林夕钻进衣柜的瞬间,铜床纱帐突然自燃,幽蓝火光照亮父亲手中的孕检报告。秦姨的哭声撕开裂帛:"二十年了!每次怀孕都被他们用蛇缠藤害死,这次我拼了命也要......"
"素筠把你锁在画室那晚,是在替你清除体内的孢子!"父亲突然扯开衣领,后颈的蛇形疤痕正在渗血,"她临终前让我发誓,要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......"
暗格里的玉蝉突然发出蜂鸣,林夕低头看见翡翠内部浮现出荧光数字:32°07'15"N,118°46'43"E。当她摸出手机定位时,全身血液瞬间凝固——坐标终点正是母亲坠江的燕子矶。
雨幕中传来画架倾倒的声响,林夕冲回主楼时,正看见沈铎的风衣下摆在二楼转角消失。他方才倚靠的墙面上,用靛青颜料写着:
"第七个雨夜,蝉蜕将醒"
第三章:负片真相
衣柜里的霉味钻进鼻腔,林夕死死咬住下唇。父亲颤抖的手抚过铜床雕花,月光将他的影子折成两段,一段落在秦姨隆起的小腹,一段浸在母亲当年未绣完的鸳鸯枕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