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林深闻到了周雨发间的苦杏仁味。应急照明灯亮起的惨白光线里，704号柜底层的空胶卷盒内侧，残留着指甲划出的凌乱刻痕：三个歪斜的"李"字，最后一个字的竖勾几乎穿透盒壁。
"李远？"老吴的圆珠笔在访客登记簿上停顿，"周先生生前的私人助理？"他布满老年斑的手指划过上周三的记录，"那天凌晨他陪周小姐来确认墓位，还特意要求查看防潮层施工记录。"
林深将沾着茶渣的证物袋推过柜台，老吴的老花镜突然滑落鼻梁。玻璃窗外闪过穿藏青夹克的身影，摩托车尾灯在雨幕中拖出暗红色光轨。当林深摸到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时，沾着水渍的屏幕显示李远发来的短信："茶凉了，该换壶新的。"
地下车库的感应灯因潮湿不断明灭。林深数到第七根承重柱时，看见李远的摩托车歪倒在积水里。头盔滚落在三米外的排水沟旁，反光条上粘着半枚女士雨靴的鞋印。
"他胃里有三唑仑成分。"穿防护服的法医抬起尸体手臂，"手表内侧检测到普洱茶残留。"镊子夹起的腕表链缝隙里，暗红色丝线在勘查灯下泛着诡异光泽，"死亡时间大约在..."
林深突然抢过勘查灯。当45度角光束扫过尸体衬衫第三颗纽扣时，隐约浮现半个指纹轮廓——这是法医取证时绝不会遗漏的角度。他转头看向正在拍照的刑警，对方制服上的编号数字在强光下突然扭曲成"704"。
暗房里的自动冲印机发出卡纸警报。林深将李远手机里的云端照片导入电脑时，窗外飘进的雨丝在显示屏上晕开涟漪。当他把周墨办公室照片与李远拍摄的茶室照片叠合，某个重叠的阴影区突然显现人形——穿米色风衣的身影正在调换药瓶。
"这是双重曝光的基本原理。"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