疆。”
萧清歌站在原地,胸口起伏不定。她想追问,却被李寒山拉住:“将军,粮草要紧!”
最终,她咬牙转身,带着粮车离开。身后,裴凌渊站在帐门口,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的背影,手中的玉佩被他捏得几乎碎裂。
当夜,北疆营中,萧清歌独坐帐内,桌上摆着一封刚从弟弟萧景然处送来的信。信上只有一句话:“姐,我在南境一切安好,勿念。”
她看着那熟悉的笔迹,指尖微微颤抖。七年来,她一直在找弟弟,却没想到他竟在裴氏手中。她闭上眼,脑海中浮现出裴凌渊今日的话——“你若连真相都不敢听”——他究竟知道什么?
与此同时,南营内,裴凌渊站在窗前,手中拿着一封密报。密报上写着:“萧景然已入南王府,身份暴露。”
他将密报丢进火盆,喃喃道:“萧清歌,你的软肋,我找到了。”
第四章:暗潮涌动
南王府的夜,静得诡异。月光透过窗棂,洒在青石地面上,映出一片冷清。萧清歌独坐客房内,手中的短刀横在膝上,耳边却始终回荡着裴凌渊的话——“有人借我裴氏之手,除掉你父亲”。
她闭上眼,试图理清思绪。七年前,萧氏满门被屠,父亲萧承远身为旧皇近臣,手握北疆兵符,的确是许多人的眼中钉。可裴凌渊为何要在此刻提起此事?是真心示好,还是另有算计?
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,她猛地睁眼,手已握紧刀柄。门被推开,裴凌渊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卷泛黄的书册。他扫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还没睡?看来萧将军的警惕心,真是无人能及。”
“废话少说。”萧清歌冷声道,“你让我留下三日,总不会只是为了下棋。”
裴凌渊笑了一声,将书册丢到她面前:“看看这个,或许能解你心头之惑。”
萧清歌低头一看,书册封面写着“天朔秘录”四字,纸张虽旧,却保存完好。她翻开第一页,目光落在几行字上,脸色顿时一变——
“天朔十九年,旧皇病重,朝中诸臣暗谋兵符。萧承远忠心不二,拒交北疆之权,引来杀机。”
再往下,字迹模糊,却隐约可见“裴氏受命,实为傀儡”几个字。她猛地抬头,盯着裴凌渊:“这是什么?”
“南王府的密档。”裴凌渊在她对面坐下,语气平静,“七年前,我父王接到密旨,称萧承远勾结外敌,意图谋反。那密旨盖着旧皇的印,却并非他亲笔。”
“你是说,有人伪造圣旨?”萧清歌皱眉。
“不错。”裴凌渊目光深邃,“我父王信以为真,带兵围剿萧氏。可事后,他查到真相,却已晚了。那幕后之人,早已将脏水泼在我裴氏身上。”
萧清歌沉默片刻,冷笑:“裴凌渊,你编得倒像回事。可惜,我凭什么信你?”
“信不信在你。”裴凌渊起身,走到窗边,“但有一点我没骗你——朝廷的暗卫,已在来南境的路上。三日之内,他们会到。”
“暗卫?”萧清歌一怔,随即眯起眼,“你是说,朝廷要借机除掉我们?”
“聪明。”裴凌渊回头看她,眼中闪过一丝赞赏,“北疆有你,南境有我,朝廷早就寝食难安。如今你我交战,正是他们坐收渔利的好时机。”
萧清歌握紧书册,指尖微微发白。她虽不全信裴凌渊,却也明白,朝廷近来的冷漠绝非偶然。若暗卫真来,她孤身在南王府,的确凶多吉少。
“那你为何告诉我这些?”她冷声道,“裴世子,你是想拉我做挡箭牌?”
“挡箭牌?”裴凌渊笑了一声,走近她,低声道,“萧清歌,我若要你死,三日前就不会救你。我留你下来,是想给你一个选择——与我联手,还是死在这里。”
两人目光交错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张力。萧清歌沉默片刻,终于开口:“好,我信你一回。但若让我发现你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