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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我失踪三日的和田玉禁步,此刻缠在她亵衣内侧。

陈太医的银针突然变黑:「参汤里掺了牵机药!」 父王的剑锋抵住我喉头瞬间,望月突然睁开眼攥住剑刃:「别伤姐姐…… 定是有人换了我的药材……」

我看着她指尖悄悄弹出的药丸滚进火盆,青烟腾起曼陀罗的甜香。父王身形晃了晃,剑尖垂落的刹那,望月对我做了个口型:明日太子要来挑嫁衣。

祠堂铜镜映出我染血的衣领,春桃送来的嫁衣匣底压着张字条:子时三刻马厩见。我摸着孔雀金线裙上的毒针痕迹,窗外突然传来太子的玉辇铃声 —— 比原定早了整整一日。

王府的秋夜,寒风凛冽,似要将一切吞噬。我扯断孔雀裙上第九根毒针时,太子的玉辇已经碾碎了祠堂外的冰凌。望月抓着铜镜的手背浮起青筋:「姐姐猜,是太子先看见你私会马夫,还是先瞧见你穿着我的嫁衣?」

铜镜里映着春桃送来的茜素红嫁衣,金线绣的并蒂莲下藏着细如牛毛的毒针。马厩方向传来闷哼,我盯着更漏里坠落的血珠 —— 子时三刻,给我递字条的小太监此刻应当躺在草料堆里。

「郡主,该梳妆了。」 望月的贴身嬷嬷攥着牛角梳逼近,梳齿上黏着可疑的紫黑色。我反手拔下金簪划破掌心,鲜血滴在嫁衣上瞬间泛起青烟:「嬷嬷可见过西域火浣布?」

老嬷嬷踉跄着撞翻妆奁时,我已经裹着祠堂的素麻布翻出后窗。望月的尖叫声与玉辇金铃同时炸响:「有刺客!保护太子!」

羽箭擦着耳畔钉入廊柱,我滚进枯荷塘的瞬间,看见太子玄色蟒袍的一角。冰面在身下发出龟裂的哀鸣,望月带着哭腔的呼喊穿透风雪:「快救姐姐!她定是遭人胁迫……」

污水灌进口鼻时,有人扼住我的腰肢。那人掌心粗糙的刀茧划过我腰间虎符,我反手将毒针刺入他曲池穴,却摸到他腕间熟悉的檀木佛珠 —— 是父王贴身侍卫统领。

「郡主莫动。」 他的血滴在我后颈,「王爷命末将送您出城。」 我抠住冰窟边缘的碎石,指甲翻卷的剧痛让我清醒 —— 三日前西郊大营刚换了守将,而新将正是这侍卫统领的表弟。

芦苇丛中突然飞出只淬毒的弩箭,侍卫统领闷哼着压在我身上。温热的血融化了胸前冰层,我看见对岸柳树下闪过望月侍女碧荷的翠色裙角。

「拿着……」 侍卫统领塞给我染血的半块虎符,「去醉仙楼找……」 他的话被第二支弩箭截断在喉间。我攥着虎符沉入冰水时,听见太子清冷的声音:「捞上来。」

我被铁索拽出冰窟的瞬间,望月扑过来用斗篷裹住我。她指尖掐进我肩头旧伤,声音却抖得恰到好处:「姐姐别怕,太子殿下定会为我们做主……」

太子的蟠龙靴停在我眼前。我抬头看见他腰间坠着的双鱼玉佩 —— 与我那枚被望月扯走的刚好凑成一对。他伸手抬起我下巴的力道,与那年元宵灯会猜中他字谜时一般无二。

「苏姑娘的易容术精进了。」 他拇指擦过我耳后结冰的胭脂,「连胎记都能仿得以假乱真。」

望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帕子飘落在我膝头。玄色锦缎上绣着歪斜的玉兰花,那是我教春桃的针法。太子剑锋挑起染血的帕子:「两个月前围猎,郡主就是用这种金线替本王包扎的伤。」

「殿下明鉴。」 望月突然扯开衣襟,月牙痣下方赫然有道狰狞箭疤,「阿月愿验身以证……」

我拔下侍卫统领喉间的弩箭扎进左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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