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血破局：圣女的江山为聘

夜捡来的弃婴。」 我故意碰倒案头的青玉笔架，守夜侍卫的脚步声立刻逼近，「妹妹这么晚来书房取书？」

望月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襁褓的血渍上，尖叫声刺破夜空：「姐姐为何要毁母亲遗物！」 玄甲侍卫冲进来的瞬间，她拽着我从雕花窗翻出，绣鞋精准地踩碎了我袖中瓷瓶。

蒙汗药粉混着夜露弥漫开来，我屏息看着侍卫们接连倒下。望月的手指像毒蛇缠住我咽喉：「多亏姐姐的香囊，今夜当值的都换了新人呢。」

后腰撞上冷硬的太湖石时，我摸到了袖袋里的火折子。望月鬓边的金步摇擦过我眼皮：「猜猜看，若是太子殿下看见你烧了王爷书房……」

「你会让他看见吗？」 我猛地抬膝撞向她小腹，火折子擦过她手中宫灯。鲛绡帐瞬间窜起火舌，浓烟惊起整片梅林的宿鸟。

望月在火光中笑得花枝乱颤：「姐姐好狠的心，连父王最爱的《寒梅图》都舍得烧。」 她突然扯开衣襟，白玉似的肩膀撞向烧红的铜炉，惨叫声惊动了半个王府。

我被侍卫按在滚烫的灰烬里时，望月正伏在父王肩头抽泣。她烫伤的锁骨处趴着狰狞的血泡，却不忘露出袖中一角染血的襁褓：「阿月只是担心姐姐的身世……」

「来人！把苏瑶关进祠堂！」 父王的巴掌第一次落在我脸上。我舔着嘴角的血腥味，望月藏在父王背后的手正朝我比划：三根手指 —— 三天后太子驾临。

春桃偷送来的馒头冻成了石头。我摩挲着祠堂梁柱的裂痕，这里每块砖都刻着我儿时罚跪的划痕。寅时的梆子刚响，瓦片忽然传来三长两短的叩击声。

「郡主接好！」 小太监从气窗扔进油纸包，滚出来的胭脂盒里藏着张字条：西角门第三块砖。我抠开冻僵的青砖，冰层下埋着半块虎符 —— 去年秋猎父王赐我的调兵信物。

望月的声音突然在身后炸响：「原来姐姐还留着这个。」 她提着食盒站在雪地里，绯色斗篷衬得月牙痣鲜红欲滴：「喝了吧，父王赏的参汤。」

汤匙磕在碗沿的声响让我想起及笄那日。彼时父王亲手给我喂长寿面，如今瓷碗里浮着的当归须像极了浸毒的铁蒺藜。我端起碗朝望月笑：「妹妹可知西域有种验毒法子？」

银簪插入汤水的瞬间，望月突然攥住我的手腕。滚烫的参汤泼在她手背，白玉镯撞碎在青石阶上：「姐姐不信我？」 她哭喊着扯开衣带，腰间赫然缠着渗血的绷带。

父王的怒吼惊飞了枯枝上的寒鸦。我看着望月腕间新旧交叠的伤痕，突然想起三天前她在祠堂外对侍卫低语：「…… 要留着手腕，太子最爱女子执笔的模样。」

「王爷明鉴！」 春桃突然从月洞门冲出来，举着个药包跪在雪地里：「奴婢亲眼看见郡主在汤里下毒！」 她抖开的桑皮纸上，朱砂印记正是我妆奁的私章。

望月虚弱地拽父王衣袖：「定是有人构陷姐姐……」 话音未落便呕出口黑血。父王赤红着眼睛掐住我下巴时，我闻见他袖口若有若无的曼陀罗香 —— 那是望月香囊的味道。

「事已至此。」 我咽下喉间铁锈味，「请父王宣陈太医验毒。」

三更的梆子裹着雪粒砸在窗纸上。陈太医银针探入残汤时，望月突然夺过瓷碗一饮而尽。她染血的唇瓣贴在父王耳边：「阿月愿以命证姐姐清白……」

「月儿！」 父王的惊呼声中，我接住望月软倒的身子。她脖颈脉搏在我掌心规律地跳动，腰间却摸到个硬物 —— 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