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敢窥视禁地!"听雨楼主的虚影自血海升起,他手中的青铜铃已布满裂痕,"区区残次品..."

葬剑锄自主飞旋,锄刃上的母亲血渍突然活过来般游动。当它斩断楼主虚影的右臂时,坠落的青铜铃中传出陆昀的哭声:"哥哥,别信他们!"

时空轰然坍塌。我们跌回青铜棺内,棺壁铭文已全部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婴孩手印。红蝎的蝎尾鞭寸寸断裂,露出内层刻着"陆昀"二字的玄铁芯。

"原来我才是..."她抚摸着铁芯惨笑,赤红剑纹开始剥落,"被替换的容器..."

棺外突然传来琴音。那些融化的守冢人佩剑重组为巨剑,剑柄处睁开属于大长老的浑浊独眼。惊鸿的虚影在剑气压顶前突然融入我右臂,霜纹瞬间蔓延至脖颈。

"以我剑骨!"红蝎撕裂心口剑纹,赤金液体浇灌在葬剑锄上,"开天门!"

锄刃迸发的青光中,我望见父亲在时空尽头挥锄自刎。他的血渗入青铜棺盖,形成我们此刻倚靠的铭文。当最后一缕光消失时,棺内只剩下半枚染血的紫玉簪,簪头莲花绽放,露出内部微雕的星图——正是红蝎破碎的剑纹形状。

第六章 烬途启

红蝎的剑纹碎片在星图上拼出黄泉渡口的地貌时,鸩酒葫芦突然自行飞起。混着她赤金血液的酒液灌入喉头,我溃烂的右臂竟生出青色鳞片——这是《弑神录》记载的化蛟征兆。

"楼主...在孕剑母体...等你..."她扯断颈间红绳,坠子里的剑魄胚胎正在跳动,"把我葬在星图所指的..."

蝎尾鞭彻底碎成铁屑,露出内层包裹的冰蚕丝。那些丝线突然绷直,指向沙暴深处的残塔。惊鸿剑纹在蚕丝牵引下剧烈震颤,八百年前初代守冢人自焚的画面涌入脑海——他焦黑的掌心里,攥着与红蝎相同的玄铁芯。

驼铃声夹杂着《安魂曲》旋律逼近。本该被熔成剑尸的盲眼琴师踏沙而来,焦尾琴上缠满青铜铃铛。他空洞的眼眶对准星图,琴弦自行拨动出陆昀的哭喊:"哥哥!别去黄泉渡!"

"楼主赐你的大礼。"琴师掀开琴箱,里面蜷缩着冰封的婴儿,后颈火焰胎记鲜艳欲滴,"用红蝎换这真正的剑魄容器..."

惊鸿剑突然刺穿琴箱。冰晶迸裂的刹那,婴儿化作血色剑气没入我眉心。右臂鳞片逆生长刺破皮肤,额间生出龙角——这是化蛟失控的征兆!

"你竟敢吞噬剑魄本源!"琴师的指甲暴长三寸,青铜铃铛聚成囚笼,"楼主命我..."

葬剑锄感应到龙气自主飞旋。锄刃割裂的时空缝隙中,伸出一只覆满青鳞的巨爪。琴师被捏碎前露出诡异笑容:"记住,是你亲手把陆昀的魂魄..."

红蝎的残躯突然浮空。她心口窟窿里涌出的赤金液体,正与星图上的黄泉渡口共鸣。那些液体凝成血色台阶,每级台阶都浮现着我和不同时期的红蝎——从总角孩童到垂暮老者,我们竟在无数时空相伴赴死!

"原来轮回早已开始。"惊鸿剑灵在我耳畔低语,"每任守冢人都会爱上自己的剑魄镜像..."

血色台阶尽头响起婴儿啼哭。冰蚕丝猛然收紧,将我们拽入地脉深处。岩浆中浮沉着九百九十九个光茧,每个茧内都是正在被剑纹侵蚀的"陆昭"。

红蝎的残魂在此刻苏醒。她指尖轻触最近的光茧,茧中青年颈侧赫然刻着"听雨楼主时无涯"!

"现在你该明白..."她的声音逐渐消散,"为何楼主能永生..."

地脉突然塌陷。我们坠入寒潭时,望见潭底封着具水晶棺。棺中女子与红蝎容貌无二,她手中的婚书上写着:"陆昭 聘 时红玉"。

惊鸿剑发出悲鸣。剑柄赤瞳滴落的血泪中,映出父亲当年调换婴儿的画面——他怀中真正的陆家血脉,后颈并无胎记。

第七章 烬魂契

婚书上的"时红玉"三字触火即燃,冰封三百年的笔迹在寒潭底映出幻境。凤冠霞帔的新娘掀开盖头,眉心剑纹与红蝎分毫不差——她手中却握着本该属于听雨楼主的青铜铃。

"这是你我第九世婚约。"残魂凝成的红蝎按住我执剑的手,"每当你化蛟失败,楼主便用我的魂魄重启轮回..."

水晶棺突然浮起,棺中女子心口插着半截葬剑锄。当我的血滴上锄柄时,潭水倒卷成幕,映出初代大婚夜的惨剧:新娘将青铜铃按进新郎后颈,本该喜庆的礼堂瞬间被剑雨撕碎。

"时家女本该是剑冢锁钥。"惊鸿剑灵突然实体化,她的嫁衣无风自动,"直到你父亲调换命格..."

寒潭四壁浮现九百九十九盏魂灯,每盏灯芯都是个啼哭的陆昀。红蝎残魂在魂火中逐渐透明,她最后指向潭心玉碑:"毁掉契约,才能..."

《弑神录》自怀中飞出,空白页浮现血色碑文。原来陆氏先祖为夺剑冢,与时家签下血契:每代长子与时家女合籍,剑魄方得圆满。而父亲调换的不仅是婴孩,更是命定姻缘。

盲眼琴师的焦尾琴突然破水而出。琴箱内陆昀的魂魄在嘶吼:"哥!碑文是反的!真正被换的是..."

潭底地裂。青铜棺椁从岩浆托起,棺中坐着个龙角男子——他的面容与我化蛟时一模一样,颈侧却刻着"时无涯"。

"乖徒儿。"男子指尖缠绕着陆昀的魂丝,"你该称我一声师尊。"

惊鸿剑突然刺穿我的琵琶骨。剑灵嫁衣化作锁链,将我拽向青铜棺:"历代惊鸿剑灵皆是时家女,这才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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