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能地侧头闪避，子弹擦着耳际射入身后标本罐。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的机械手指突然睁开电子眼，暗红色的激光束在墙面烧灼出新的倒计时：3。
"警告！生命体征即将归零！"
机械手指发出的警报声中，林夏的瞳孔骤然收缩。她终于看清冷藏柜玻璃上的反光——江沉的后颈处，与自己相同的二维码纹身正在渗血，缺失的恰恰是母亲刻在怀表上的那组日期。
太平间温度骤降到零下二十度时，713病房的报时声变得震耳欲聋。林夏的指尖触到怀表背面新增的裂纹，这次浮现的是阿雯在配药室调配氰化物的监控画面。当她想凑近细看，江沉突然用枪托砸碎冷藏柜玻璃。
"快走！时空曲率开始扭曲了！"
无数青铜齿轮从破碎的玻璃中喷涌而出，在空中组成巨大的怀表虚影。林夏被江沉拽着冲向安全通道，却发现原本十三级的台阶变成了七层无限循环的螺旋。每踏上一级，白大褂就老化一寸，等冲到七楼时，袖口已经布满霉斑。
儿童病房区的走廊缩短了整整三米。原本挂着《向日葵》油画的位置，此刻嵌着块青铜仪表盘，指针全部指向数字7。林夏的听诊器突然发出高频蜂鸣，当她转头看向消防镜，镜中的自己正被二十九条青铜锁链贯穿胸腔。
"当心！"
江沉猛地将她扑倒。头顶的吸顶灯轰然坠落，飞溅的玻璃碎片在地面拼出燃烧的阿拉伯数字"2"。林夏的手按在对方剧烈起伏的胸口，警服纽扣的螺纹竟与怀表齿轮完全吻合。
"你听好。"江沉的声音带着金属共振的杂音，"下次轮回开始时，去药剂科找编号19940713的......"
他的话音戛然而止。林夏感觉掌心突然一轻，怀表裂纹中迸发的绿光吞没了整个视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