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里时,男人已经昏迷。掌心的温度比常人高很多,皮肤下有细密的血管在跳动,像是某种精密仪器。林小满用衬衫裹住他带他去诊所,却在急诊室走廊听见护士议论:"患者送来时已经死亡二十分钟,胸腔穿刺全是血凝块......"
晨雾还未散尽,花店卷帘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林小满抱着装满蓝绣球的纸箱站在马路牙子上,看着警车把警戒线拉到第十根电线杆的位置。昨夜收银台抽屉里多了张泛黄的旧照片,上面是穿长衫的男人站在民国时期的花房里,手里握着的怀表和她昨天捡到的那块一模一样。
"叮——"
手机屏幕亮起,陌生号码发来短信:"你种的蓝色绣球快开了。"配图是凌晨四点的花房,月光透过天窗洒在盛放的蓝紫色花朵上,有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背影正在给花浇水。林小满这才想起,自从捡到那块怀表,她总能在半夜听见花盆里传来细微的水珠声。
当江临川第三次推开花房门时,绣球花已经谢了。枯萎的花瓣堆在脚边,茎秆上布满细小的裂纹。他低头看着掌心,那些裂纹正在渗出淡金色的液体,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板上,发出类似心跳的闷响。
"你又回来了。"林小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她抱着装满咖啡的马克杯站在吧台后,晨光给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光。江临川这才发现她的发梢别着蓝绣球干花,花瓣边缘已经变成诡异的灰白色。
昨晚实验室的数据流在视网膜上闪烁,江临川看着自己只剩下三次回溯机会的提示。解剖台上躺着第七具尸体,所有死者都穿着和他相同的实验服,后颈处都有同样的十字形疤痕。当他想触碰监控屏幕时,林小满端着咖啡走过来,热气在他手背烫出一串水泡。
"喝点热的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