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心拢住的货色。
可惜,如今她还没进太子府的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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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撇了撇茶杯的浮沫,给旁边的女官使了一个眼色。“这就是你对诰命夫人的态度?”
旁边的女官走上前,对着薛婉柔就是一个耳光。“对诰命夫人不尊,掌嘴二十。”
嫡母这下可没了喝茶的心思,看着心头肉被打,眼睛都气红了。
直朝我扑过来:“你这个小蹄子,怎么敢打我女儿?若论品阶,薛院判只是从四品。可将军夫人是正三品诰命夫人。”
负责掌嘴的女官淡淡道。“还是说夫人也要一同受罚?毕竟不是将军夫人亲母,若真说起来也是罚得的。”
嫡母这才不吭声了。
薛婉柔被打得肿成一个猪头,跪在我面前向我道歉:“臣女失言,给将军夫人道歉。”
她哭得梨花带雨,仍旧遮不住她眼里的怨毒。
前世,此时太子正微服私访。而我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借着过人的舞技和身段获得了太子青睐。
只是薛婉柔被打肿了脸,怕是赶不及在微服私访时惊艳太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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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到底低估了薛家和薛婉柔。中医世家怎么会缺少治疗疤痕,恢复容颜的药方呢?
区区一个月后,薛婉柔就在一次宴会上迷住了太子被封为侍妾。侍妾入府不必大操大办,一顶小轿从侧门就抬进去了。
只是薛家夫妇偏疼薛婉柔,给她这个侍妾的嫁妆都比我这个正经将军夫人的要多得多。
大概是丰厚的嫁妆给了薛婉柔底气,第二天她就忍不住找我耀武扬威。
“你不是最懂礼数么?如今我是太子的人。你一个小小的诰命夫人怎么不向我行礼?”
她旁边的丫头眼睛里露出凶光,大有我不行礼就要把我按在地上痛打的意思。
我淡笑着轻轻屈膝福身。“薛氏给太子侍妾请安。”
“侍妾”二字被我咬的极重。
抬起头时我看到薛婉柔眼里汹涌的恨意。
我故作惊讶:“您不会是在等我给您行跪拜大礼吧?可是论我朝礼法,臣妻只能给皇子的正妃和侧妃行此大礼。”
侍妾不上玉碟,不进祠堂。只是一个“伺候人的”。
可偏偏薛婉柔又挑不出什么错处,只能铁青着脸继续把戏唱下去。
“听闻姐姐成婚后就没见过姐夫。妹妹忧心姐姐,所以就打听了姐夫的行踪。
还真让妹妹给找到了。姐姐何不随妹妹去看看?”
前世萧珩突然谋反,说他之前一直没有暗中谋划我是不信的。
今生我成了萧珩挂名的妻子,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刺探他的机会。
不过总有蠢货看人瞌睡就递枕头。
我笑着瞥一眼薛婉柔:“既然妹妹是为我好,那就走吧。”
6
轿辇在京城最大的青楼醉月楼前落轿。
此刻已经是月上中天,醉月楼前衣香鬓影浮动。
我站在薛婉柔身侧,闻到她身上隐隐的柔媚香气。
薛婉柔连遮掩也不遮掩一下,拉着我就往里闯。
大概是没见过这么虎的,老鸨压根拦不住。
薛婉柔拉着我径自来到最高档的醉梦厅,抬手把门推开。
两道声音同时响起:
“妹妹,你看这吃酒的人是不是我的好妹夫?”
“谁来坏孤的好事?!”
醉梦厅中一年轻男子被莺莺燕燕簇拥着,正往嘴里倒酒。
不是刚娶了薛婉柔的太子殿下又是谁?太子醉眼朦胧地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