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就你独享，我碰都不能碰？”
“还冲外婆发火，明明是你的错，怎么有你这么自私的妈！”
她负气跑去外婆家，再次被送进医院才学乖。
可这回，她怪我没给她好基因：“外婆说了，都怪你怀孕时吃太多辣，才害得我不能吃辣！”
“就十个月都忍不了？你知道我多难受吗！”
“全家就我最爱吃辣，却吃不了，我恨你！”
其实她不知道，家里最馋辣的不是她，是我。
我从小在川渝长大，习惯了热辣鲜香，来北方后饮食总不习惯。
怕她眼馋，我从不在她面前吃辣，每次等她睡熟，才悄悄吃一点。
这不是自我感动，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疼爱。
今天，我带她来了这家辣味餐厅。
“辣子鸡两份，毛血旺一盆，麻婆豆腐来一份……”女儿迅速点菜，“就这些吧，多了也吃不完。”
她不给我开口的机会，冷笑：“我不能吃辣，老巫婆，点这些都给你‘享受’。”
“不会是心疼钱了吧？”
“你不让我好过，我就让你钱包‘出血’，很公平。”
我没搭话，等菜上桌，夹了一筷子辣子鸡到她碗里：“悦悦，其实你可以稍微尝一点。”
“你长大了，肠胃比以前强多了。”
“这两年，我按医嘱在饭菜里加点辣椒，帮你慢慢适应。”
说着，我掏出一盒肠胃药放在桌上。
“只要不过量，不会有问题的。”
那次女儿出院后，我详细咨询过医生调养方案。
其实一辈子不吃辣也行，可看她馋得可怜，我终究不忍。
医生说，女儿小时候肠胃敏感，大了会好很多，还给了我循序渐进加辣的建议。
这些年，我瞒着家人悄悄照做。
现在，她基本不会因辣闹肚子，只是不敢尝试。
我大口吃着菜，故意感叹：“这正宗的辣，太地道了，回家可吃不着咯。”
“悦悦，你怎么不吃呀？不会以为点多了我吃不下吧？”
“你不吃我可全吃啦。”
我瞧着女儿紧咬的牙关，心里好笑。
知女莫若母，她懂怎么伤我，我也清楚怎么激她。
吃到第二块辣子鸡时，她一把夺过盘子，大口吃起来。
酒足饭饱，她也没啥不良反应。
我刚松口气，想收起药，胃里却一阵剧痛。
我不是肝癌吗？怎么胃也疼得厉害？恶化得这么快？
还没来得及冲向厕所，我就蹲在走廊，大口呕吐起来。
直吐到胃里空空，胆汁翻涌，最后呕出几口鲜血才止住。
我从包里翻出两片止痛药吞下，还是缓不过劲。
女儿刚有了点笑意的脸瞬间阴沉。
她拉起行李箱，把我扔在原地。
“你是饿死鬼投胎啊？这辈子没吃过好东西，撑成这样。”
“简直丢人现眼！以后出去别说我是你女儿，我没你这么邋遢的妈。”
我忍着胃里的绞痛点头，她只留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。
确实是我失态了，让她难堪。
癌症大概转移到胃部了，我连三个月都撑不到了。
不过还好，女儿的肠胃能接受辣了，以后的日子，她能尽情品尝各种美味，再无禁忌。
7
我付了钱，赶忙追出去。
女儿早已没了踪影，行李箱也被带走，我心里空落落的，又有些庆幸。
也好，终于能痛痛快快吐一场了。
刚才怕她起疑，满口血腥味，我都硬生生咽下。
..................
此刻，我趴在路边，浑身颤抖，一口接一口吐血。
啧，这医生开的药啥用，才几天，就吐成这样。
我还得教女儿做饭，教她洗衣服，还有好多话想跟她说……
想到这儿，我擦去血迹，打起精神，又吞一粒止痛药，等药效发作，打车去预订的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