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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心里骂他,我现在是聋哑人,怎么可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。

我哭着跑到另一边,按住他的脑袋不让动,“你说的,什么,我,不知道,喜欢你,想,在一起。”

我怕手语太复杂他看不懂,又在手机上打了一遍,举到他面前,强迫他睁眼看。

霍斯年嘴唇抖动,眼泪再次流下,枕头已经湿透,整个人狼狈不堪。

“你不懂。”

我坳着一股劲,“我懂,让我,照顾你,好不好?”

“只有,你一个,家人,是家人,不想分开。”

霍斯年闭上眼睛,许久,才点了点头,对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,“好,那我们两个小残疾,互相照顾。”

我破泣为笑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

霍斯年也笑了,他笑得好温柔,即使脸已经被干眼泪弄得紧绷,“没关系,我还年轻嘛,大不了,就坐轮椅呗。”

我知道,他比谁都难过。

也比谁都明白坐轮椅后面临的生活。

因为,他的母亲是高位截肢。

但此刻的我只能点头告诉他,“加油,相信你。”

2

我们都知道,话只是说得轻巧,然而现实,残酷得多。

问题很快就出现了。

在我给霍斯年喂了几口水之后,他的脸突然变得通红,眼神逃避。

我大概知道他想干什么。

“你想,上厕所吗?”

霍斯年咽了咽口水,“稔稔,你能帮我叫一下医生吗?”

“医生,忙。”

“那你能帮我请一个护工吗?”

我皱起了眉,坚持,“我可以,照顾你。”

我从床下拿了一个夜壶,那是医生交代的,他现在还不能下床。

看到那个东西,霍斯年有些难堪。

“你现在,不能下床,先用这个。”

把东西放下,我自觉走了出去。

等到几分钟后进去的时候,夜壶还是空的。

我气哭了,“我真的,可以,照顾你,你为什么不相信我?”

霍斯年急了,“我相信你,好,你帮我,你帮我好不好。”

大小便对他是最难的,可终究要解决,几次之后,霍斯年也从开始的尴尬到慢慢适应。

整个过程中,我们的感情也迅速升温。

我没有工作,霍斯年也关了书店,我们每天腻在一起。

整层楼的人都知道,一间单独病房里有一对残疾人情侣,女生聋哑人,男生瘫痪。

每每提及,都是唏嘘和同情。

……

霍斯年住院2个多月的时候,我用自己在他店里打工赚的钱,给他买了一把轮椅。

钱不多,轮椅也不是什么好牌子,可霍斯年很感动。

他抱着我,靠在我的肩膀上,像狗狗一样蹭了两下,“稔稔,不要对我太好。”

我得了轮椅本就开心,不厌其烦地拍着他的背,揉他毛绒绒的脑袋哄。

“不,男朋友,喜欢你,对你好。”

霍斯年揉着我的头发,面色愧疚,我当做他在跟我玩,俏皮地躲着笑着,发出咯咯咯的笑声。

住院三个月后,医生说霍斯年可以下床,我激动地推来轮椅。

他有些犹豫地看着我,“我的动作,很丑。”

我微笑,“不丑,我觉得,很好看。”

霍斯年腼腆地笑了,像大学生一样。

我掀开被子,他的腿摆得直直的,毫无生气。

我用手抚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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