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我,断断续续道:“叔,这个贱人……她踹我命根子。杀了她,杀了她……”
“你这个死丫头,敢破坏了你弟的好姻缘,看我不扒了你的皮。”我妈冲上前去,狠狠地抽了我两个耳光。
“爸,你告诉我李大年说的不是真的,你们没有卖我,你们更没有让他玷污我……”我不置信地摇头,将被家人背叛的痛演译的入木三分。
“沈不喜,你回来了是吗?”
重生回来的父亲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,他的脸庞冷的可怕,就像一场阴雨要当头泼下来,他抄起了一把椅子,恶狠狠地向我走来。
“爸,不要打我,不要!”我知道今天免不了一场皮肉这苦,可是我的血绝不能平白的流。
前世里,我逃过,被抓了回来,不仅李大年折腾,父亲也狠狠地打了我一顿。
我抬头不经意地瞥了眼闪动的摄像头,我开始缩在角落里,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,在警察来临之前,我得将伤害降到最低。
我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来,耳畔边却响起清冷的声音,“放下椅子!”
我抬眼望去,视线里男子身材匀称,个头很高,穿着一身警服,浑身焕发着不俗的英气。他扯住了父亲,冷俊桀骜的脸被灯光映红了,紧蹙的眉宇,凛冽的眼神,让父亲不敢造次。
父亲盯着身侧的警官,表情骤然僵住了,见鬼般支吾了半天,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不许动!警察!”后面跟进来的警官亮出了手銙。
父亲终是颤颤悠悠地放下椅子。
半路杀出的警察,把一家人震得口瞪口呆。
“好好哪来的警察?”母亲挽起袖子就挡在父亲面前。
我心里冷笑,自然是我报得警啊!
明明椅子就要砸我头上了,我就要见血了。
就是差了一步。
一步之差,你们再也没有机会了。
只要我活着,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!
手机被沈欢喜抢走之前,我发在303宿舍群里的那条短信就是:五分钟后,帮我报警。
警官脱下自己的外套,绅士地挡住我的不堪,他焦灼地询问我,“嘴唇发发白的不像话,哪里受伤了?”
“警察同志,她没受伤。”李大年惨白着脸,抱着身子,蹲下鬼叫着,“是我受伤,是她谋害我。”
一个大男人,光溜溜地蹲在屋中,也有脸喊受伤。
警官看他一眼就嫌恶无比,正要一脚踹过去,就见他往后缩了缩。
这个孬种!
似乎是嫌踢他脏脚,为首的警官冷冷地向身后的同事交待,把他给我銙走。
警官的视线又回落在我身上,深夜一般漆黑的眼睛闪着灼灼星辉。
我想我一定很惨,惨到了面前年轻的警官,看我的眼神,都是难以掩饰的心疼。
我摊开了掌心,鲜血淋漓。
一块被染红的玻璃碎片随着我翻动的手滑落地面,鲜血汨汨地自掌心往下掉。
“先按住它,止住血。”我还来不及反应,便见他眼疾手快地拿了几张纸巾塞到我掌心,温润而富有磁性地开口帮我止血。
我慢慢抬头对上他的视线,心跳不合时宜地加速,骤然而至的温暖让我瞬间红了眼眶。
他不放心地看着我,我把揽在怀里,扶着我就往外走,“我送她去医院检查。你封锁现场。”
“徐队。”屋内年轻的警员,刚要开口想要说什么,就被门口呼啸响起的警铃声打断了。
不一会儿,两名警察就冲进了屋里。
为首的警察挑了挑眉,“奈何?你们市局也收到报警了?”
“说来话长,等下到局里再详谈。”
紧随110而至的还有120。徐警官直接把我送到医护人员前面,医护人员对我进行了简单消毒和伤口处理。
我疼得皱紧了眉头,好在只是皮外之伤,养养就会好。
媚药发作,随着我掌心传来的疼痛,让我生生压制了不少。
李大年可没有那么幸运,他光溜溜地被抬上了担架,伤得不轻。
得知是我让人报警的,父母亲的谩骂声在屋中不绝于耳。
可那又能怎样呢?
他们把李大年污辱我的视频拍下来,本是想借此拿捏李大年。
不曾想还未派上用场,反倒让警察拿走了。
只能怪我那愚蠢的弟弟,一听到徐警官说封锁现场,情急之下就去移动摄像头。
“弟弟,你在干嘛,你在偷拍我?”离开卧室前,我装作无意中瞥到,艰难地扯着嘴角,难过震惊到无以复加。
“沈不喜,你不要血口喷人。”沈欢喜小声反驳着,却没有多少说服力。
我的惊呼声,成功的把视线转移到屋内的监控上。
人脏俱获,所有人都逃不掉。
除了送去医治的李大年,其余人都跟着警察去公安局里喝茶。
我被徐警官安排在副驾驶坐上。车子发动,驶出了村道没入郊区,车旁影影绰绰的树影、霓虹灯一晃而过。
“如果痛就喊出来,别强忍着。”等红灯时,身侧徐警官缓缓地开口,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在我脸上。
绚烂的霓虹打在他好看的侧脸上,铺成一片流光溢彩。
清润的嗓音如春光过耳。
我回望着他俊美的脸庞,微微笑了起来,“痛到了极致,就麻木了。”
“对不起,是我来晚了。”徐警官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,眉头微蹙,清亮的眼眸里,带着一种未知的情绪。
警察果然是正义的化身,不能第一时间保护人民,他竟然如此自责。
我笑了笑,“徐警官,我该谢谢您们,如果不是您们及时赶到,我就是不死,怕也是被剥了层皮。”
“你是亲生的吗?”后车座内翻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