横抱起顾月声,将手上的佛珠取下来系在她手腕上,无比虔诚地说:“佛祖求您保佑她。”
路过我身边,沈照夜觉得身上燥热得很,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:“顾声,不要小气。”
“这个月末,就动手术。”
04
“刚好就在你们婚礼前一天是吧,原来这才是你沈照夜给我送的新年礼物,真是开了眼。”
装死的顾月声闻言拉紧沈照夜的袖子,沈照夜回神,“顾声,你这幅蛮不讲理的样子,看不出一点千金大小姐的德行。”
他们走了。
放完狠话,我一下子瘫倒在地,却用力支起身子,回到房间收拾行李准备逃跑。
作为沈照夜的枕边人,我最清楚他的脾性,他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。
关系融洽的时候,我也会戏称他:黑心佛子。
被迫娶我那天,他脸色阴沉,活生生想要生吞了我一般,却在一通电话后改变了想法。
也就是那天,陆远去世。
我随意带了几件衣服,给闺蜜发了消息让她来接我。
从白天等到半夜,蛋糕店老板再次催我的时候,我心乱如麻,随口一句:“你这剩下的蛋糕我都要了。”
吃了太多蛋糕,有点晕碳。
我的视线渐渐模糊,隐约看到了沈照夜的身影。
这么快就找到我了。
心里不受控地浮现一片小确幸。
老板大喜,以为吃到了什么大瓜,试探性地问:“佛子,你是来找这个女孩的吗?”
他却说:“陌生人而已,我不认识她。”
那一瞬间,我仿佛被冰水从头到尾浇个湿透。
眼底的希冀荡然无存。
老板垂下头,唉声叹气地回后厨。
一个横抱,沈照夜将我禁锢在怀里,我用力咬着下唇,声音尖锐凄厉:“你不准碰我。”
“老婆,你在等着谁来碰你。陆远吗? 他早就死了。”
沈照夜轻声呢喃,仿佛之前的争执从未发生过。
这是第一次他这么叫我。
但我却感觉莫名害怕。
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,我从头到尾就在七年前见过陆远一面。
见我不反驳,他手掐着我的力道快要把我勒死。
再次醒来时,我躺在白茫茫的手术台上。
双手双脚被牢牢固定在边缘,动弹不得。
医生拿着冰冷的仪器在我身上检查,“实验体适配性良好,沈先生,可以开始了。”
沈照夜心中窝着一团无名火,眼皮跳地厉害,手指在透明玻璃上敲个不停。
顾月声揽着他的胳膊:“你为了给我换声带,这么多年屈身于顾声,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听到了关键词,我突然在手台上哈哈大笑。
我只是个活的容器而已。
我双目通红地盯着沈照夜和顾月声,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。
声声泣血: “沈照夜,我们离婚吧。”
05
“老婆,你醒了。”
沈照夜面色如常,将手里的粥递给我,“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鸡翅羹,快尝尝。”
鸡翅羹作为唯一一道我们都喜欢的菜,也是我们心照不宣的赔罪礼物。
每次他惹我生气,我就让他给我煮一碗鸡翅羹,也是我想要和好的信号。
我张了张嘴,喉咙里传来阵阵疼痛。
却没有任何声音。
我的灵魂,似乎被一只手紧紧攥紧,我能听见自己无声的叫喊,却无人问津。
我用力将粥甩在地上,溅了沈照夜满裤腿。
我想说:【你给我滚!】
我死死盯着沈照夜,通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