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照夜低头，冰凉的嘴唇停在我的耳侧，我凑上去亲吻他。
唇齿交融间，他只是轻声问，“声声，你的声音怎么哑了?”
听到这个名字，心脏猛地一抽，脑子瞬间清醒。
视线逐渐清明，我趴在沈照夜怀里，瞥见了他翻领上一抹鲜艳的红印。
我用力支起身子，离开他的怀抱，靠在床头，哑声问，“阿夜，你背后有道红印子，是在哪里蹭到的吗?”
怀里一下子没了热源，沈照夜手指微卷，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深沉，“你还在发烧，看错了吧。”
我捏了捏手上余温，沈照夜面色平静，看不出半点异常。
“你的声音怎么回事，”沈照夜又把话题转回来，淡淡说，“医生说过了，你的嗓子之前在火灾里面熏坏了，绝对不可以吃辣。”
“是不是偷吃了，小馋猫?”
冰凉的手指敲在我的额头，少见的温柔攻心，容易让人放松警惕。
我用力掐手心，嘴角扯出难看的笑容，“只是想尝一尝新鲜。”
手腕传来钻心的疼痛，我吃痛一声，沈照夜就像个平常人一样，放开我的手，眼色似夜幕般阴沉，好像在警告我不要再做额外的事情。
“声声，乖一点，你的声音哑了…”
就不像她了?
我的后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，又想起顾月声，陡然发现到除了奇怪的电流声，她的声音就跟我的声音一摸一样。
而沈照夜冷漠又无情的眼神，就像在盯着一个死物件。
03
我心慌得很，沈照夜好像是做了什么决定。
我借口下楼吃饭，发现身怀六甲的顾月声端坐在餐桌前，笑脸盈盈。
背后传来脚步声，我不可置信地回头看沈照夜，“阿夜，这位是?”
“这是顾月声，陆远的遗孀，你认识的，她来请你帮个忙。”
那场大火，成就了两段缘分，我救了沈照夜，而顾月声救了陆远。
但没过多久，陆远就自杀了，但这个‘遗孀’还怀着孕。
佛子大人，你真会睁眼说瞎话。
我抹去眼角的泪水，嗤笑:“帮忙，我还能帮她个小三什么忙。”
沈照夜拨弄佛珠的手一顿，皱眉，“你的礼仪呢，顾声。”
不反驳也不辩解，就这么默认了。
我的心重重沉在地上。
顾月声浅笑，拉着他的手，很是抱歉，“没关系的，阿夜，是我打扰你们了。”
一秒两秒，沈照夜任由她牵着手，看不出半点平日拒绝女色的样子。
顾月声眼底的挑衅毫不掩饰，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大吃一惊。
“顾声，阿夜说你愿意将你的声带还给我。”
“我花了七年时间才勉强调理好身体，多亏了你每年送来的录音带，让我提前模拟适应你的声音。”
顾月声打开手机，手机相册里是各种各样眼熟的录音机，她看着我浅笑，随手点开一道音频。
手机传来我自己声音，“阿夜，你摸摸我…”
脑中的弦一下子就断了。
沈照夜用来记录我的声音的录音机全都拿去给顾月声养病?
我一把将手中的碗筷摔在地上，崩溃大叫:“够了，你们这对渣男见女给我滚出去!”
“我绝对不会同意换声带，那是我自己的东西。”
碎裂的碗碟溅到顾月声腿上，她惊呼一声，随即瘫倒在沈照夜身上。
顾月声柔弱地抓住沈照夜的衣袖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阿夜，顾声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吧。反正我用这个机械音这么久了，早就习惯了。”
沈照夜冷漠地瞥了我一眼，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