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系买管制药品。
有个老板认出了我:「你是不是那个...每天给母亲送药的女孩?」
「是我。」
「你妈是个好人,」他递给我一个纸袋,「这些药...我就当还她人情。」
第一台手术做了六个小时。
张医生的手都在抖:「他的骨头碎得太厉害了,我尽力了。」
「他会好起来的,」我说,「一定会的。」
第二天,我卖掉了妈妈留给我的房子。
那是我们唯一的财产,但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。
「你不用这样的,」张医生说,「我可以...」
「你已经帮了太多了,」我说,「这次换我来。」
第三天,他终于退烧了。
「他的手筋接好了,」张医生说,「但要恢复还需要很长时间。」
「没关系,」我看着他苍白的脸,「我们有的是时间。」
那个曾经光芒万丈的严峻,现在连根手指都动不了,像个破碎的玩偶一样躺在我面前。
但至少,他还活着。
2
严峻醒来时已经过了三天。
我刚和张医生对完药品清单,计算着止痛针剂还够用几天,手里的单子上写满了红色的数字。
「骨头接得不错,」张医生说,「但神经修复还需要时间。」
「多久?」
「至少三个月,」他叹气,「而且这里条件有限,随时可能发生感染。」
「我会小心的。」
「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,」他压低声音,「他需要专业的康复治疗,需要定期检查,需要...」
「我知道,」我说,「但现在不行。」
「那些人还在找他。」
张医生看了看手表:「我晚上再来换药。记住,如果他发烧超过38.5度,立刻打电话给我。」
「好。」
我推开病房的门,一只布满伤痕的手突然扯住我的衣领,力道大得让我喘不过气。
「谁派你来的?」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,带着几分病态的狠厉。
医用剪刀抵在我的颈动脉上,冰凉的触感让我后背发麻。
虽然他现在连坐都坐不稳,但要划破我的脖子还是够了,我能感觉到他手臂在发抖。
「你觉得要是想害你,我会给你打这么贵的进口抗生素?」我说,「一支就抵我一个月工资。」
他的手微微颤抖,我能感觉到他的力道在减弱。
「而且,」我指了指他的手臂,「你的伤口又裂开了。」
挣扎间,手臂上的绷带松了,暗红的血迹晕染开来,像朵妖艳的花。
「张医生说了,伤口不能碰水,」我叹气,「现在又要重新消毒了。」
他盯着我重新包扎的动作,眼神阴鸷得可怕。
剪刀还紧紧攥在另一只手里,指节发白,我怕他一用力又要崩开伤口。
这个角度,我能看见他额头上的冷汗,苍白的脸色下是压抑的痛楚。
「你的神经还在恢复,」我说,「不要用太大力气。」
几天的相处,我算是看清了这位总裁的本性,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。
骨子里的傲慢连病痛都压不住,即使现在这副样子,说话还是带着讽刺。
他忽然冷笑